荀引鹤冷淡道:“无缘无故的,有什么可叙的。”
嘉和正要开口,荀引鹤目光扫过来,她立刻闭了嘴,荀引鹤道:“倒是郡主,早早解了禁令,也不知可有自省,王爷再这般纵容下去,只怕往后郡主要闯个弥天大祸,吃尽苦头了。”
荀引鹤无意与她们纠缠浪费时间,转头对江寄月道:“我们上去吧。”
郗珠遗这才注意到荀引鹤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侍刀,而是个身材瘦弱的小厮,因为低着头,郗珠遗没有机会看清她的模样。
而嘉和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有些奇怪的小厮,她只是觉得气闷,她需要自省什么?夺人夫的事,荀家又不是没做过,不然文帝也不会成为荀引鹤的亲姑父,他也不至于有这资格训她,现在倒好,荀家做得,偏她做不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现实版。
可荀引鹤积威太甚,嘉和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对他发,只能默默地另想法子出气:“走,回府下帖子去,范廉他娘子,还有那日跟表兄告我状的沈知涯她娘子,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请到王府去。”
第44章
落座点完餐后,荀引鹤方才状似无意地提了起来:“你不是头回见到嘉和了,她从小顽皮捣蛋,最怕见我,每次见我都跟避猫耗子似的,绝不肯与我多待。
镇北王又宠她,她老说我管教她太严,可有她爹爹在,我又能管教她多少。”
他是在委婉地和江寄月解释,嘉和对他没有感情,依着镇北王对她的宠爱程度,这联姻都不用他出手,也十有八九也成不了。
因此江寄月无论在外头听了多少,都不必往心上去。
江寄月低头斟茶,看茶水在白瓷杯中注出茶花来,方才慢慢道:“相爷同我交过心,我便也与相爷交心一句,相爷的婚事与我无关,无论相爷娶谁,我都会祝福相爷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只是我也有我的骄傲,待到那日,还望相爷能放我自由。”
就算没有嘉和,也有那么多的世家贵女,荀引鹤就算拒了一个,也没有必要拒掉其他所有的。
今天见到的那位贵女,端庄贤淑,听说还是富有名气的才女,门第相配,听着就是很好的婚配。
不像她。
江寄月在与郗珠遗擦肩时,悄悄瞥过她一眼,她穿得素净,不用珠宝堆砌,就能显露出高洁如雪的气质来,那是沉淀百年的世家教养所培养出来的,江寄月这样的乡野丫头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若是从前,江寄月还会觉得花有百样红,她与郗珠遗自有各自妙处,不必如此自惭形秽,但沈知涯对她的冷淡与两年独守空闺的寂寞把她这份淡定从容磋磨的半分不剩。
那时沈知涯刚中状元,有许多的酒宴要赴,有些还是到对方家中做客,对方有家眷,沈知涯蛮可以带她,但他以江寄月没学过礼仪,不识大体为由,次次都把她落在家中,也从不邀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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