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倾泻而下,在树干旁形成一道道白色的瀑布。

“遇袭。”

热成像仪操作手瞪大了眼睛,声音几乎变成了尖叫,“有感染者。”

罗阳的瞳孔猛地收缩,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惊呼:

"

妈、妈呀——这、这鬼东西真他妈来了!

"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空,连带着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晃,转身就想往后方逃去。

众所周知,小股感染者的出现,往往并非危机的开端,而是冰山一角浮出水面的瞬间。

然而,就在他迈出步子的瞬间,刘大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力气大得几乎要将衣领扯裂,声嘶力竭地吼道:“跑什么!

快开枪,用重机枪火力压制!

不然让这些鬼东西冲到面前了,根本跑不了!”

“啊?”

罗阳回过头,身体打着颤。

“啊个屁,赶紧开枪。”

刘大柱心急如焚,再次怒吼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我现在就开枪。

罗阳被这一拽一吼拉回现实,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却还是机械地冲向沙包上架设的重机枪。

他双手哆嗦着,试图扳动那冻得僵硬的枪机,好不容易解开保险,手指扣在扳机上,却因紧张而痉挛,半天没能按下。

此时,几只感染者已经冲出树林,它们像野兽般狂奔,速度快得惊人。

打头的感染者全身皮肤溃烂,肌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每一步都溅起大片的雪花。

“滚开,你个废物。”

刘大柱见状,一把推开罗阳,自己操起重机枪,猛地扣下扳机。

“哒哒哒--”

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打破了风雪的死寂,枪口喷吐着橘红色的火舌。

枪声一响,帐篷内顿时乱一团。

原本沉睡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响惊醒,慌乱地从行军床上滚下来,有的鞋子都没穿就伸手去抓枪。

弹匣撞击枪身的金属声、枪机拉动的咔嚓声、安全栓打开的哗啦声交织在一团。

何俊辉的嗓门盖过了枪声,他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那椅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这不是演习!

全部给老子换穿甲弹!”

重机枪的火舌在雪幕中织出橘红光网,感染者腐烂的肢体在弹雨中炸开暗红血花,混着雪沫在空中凝成诡异的粉雾。

松树被枪弹击中,冰壳爆裂声与感染者凄厉嘶吼交织,整个哨站在钢铁与血肉的碰撞中颤抖。

刹那间,枪声大作,步枪的单发点射声、班用轻机枪的连射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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