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哪里听过。

富贵微微一笑:“对,豫州。

豫州出了两个大将军,你知道的!”

“孟侯爷与小孟将军!”

田园园想起来了,孟长辉说过他祖籍豫州。

“因着侯爷和小孟将军都在西北镇守,他们又是豫州人,所以西北与豫州被南北两派合称为豫西派!

不过人数廖廖,远不及南北两派!”

田园园不解:“按理说豫州应该属于北派,为何要单独成一派呢!”

“因为孟侯爷!”

钱富贵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不时颤动着。

“侯爷?为何?”

“之前我说过,朝堂之上又分新旧派。

新派为朝廷建立后上任的臣子,出身与南方平民!

而旧臣则是前朝留下的公候爵子等一干重臣!

但侯爷不但承荫祖宗封了侯爷,还是新朝的兵部尚书。

这般尴尬只能一派,方能不偏不倚!

豫州与西北与他有故,也多受南北派之白眼,故而抱团。”

田园园叹道:“都说朝堂云谲波诡,不成想民间亦是!”

“文人书生,除了诗词歌赋,人人皆有报国之心!

因而极其关注朝堂之事!

郑大人的分恩制一经提出,南派纷纷叫好,而北派则是不赞同!

为何不同意,不过是动摇了这些士族的根本而已!”

钱富贵一针见血的点评道:“这些世家大族子孙后代皆受百姓供给,不但毫无感恩之心,还耀武扬威,招摇过市,其族上下犹如国之蠡虫,粮仓硕鼠!”

田园园叹道:“杀虫除鼠,又有何难!

难得是蠡虫附骨,硕鼠管粮,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富贵笑道:“田兄高见!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哪里哪里,钱弟谬赞!

还是钱弟见多识广,所言乃是真知灼见,令在下佩服佩服!”

田园园学着男人拱手一笑。

而后二人各自恭维了两句后,相视一笑。

马车有又晃悠晃悠了一会儿,雨滴打在车蓬上,发出很嘀嗒嘀嗒的响声,车就很快停了下来。

钱富贵问道:“到了吗?”

赶车的老汉回道:“回少爷,车进不去了,前面的路堵了!”

二人掀开车帘,只见前方的巷子里挤满了马车,路两旁是长长的青瓦白墙,几个打着伞的书生也在垫脚观望,似乎也过不去。

眼见前面挤得水泄不通,田园园问那赶车的老汉:“大爷,咱能不能绕个路?”

不知是不是那声大爷把老汉惊到了,他目瞪口呆地盯着田园园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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