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辉吞吐着“……你的脸…你的脸,它……”

像个红麻团。

“我的脸,怎么了?”

田园园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地看着他:“怎么啦?”

不过手下的触感不对,凹凸不平,密密麻麻,而且还感觉到钻心的痒意:“哎呀!

卧槽!

我好像过敏了!”

她挠了两下,却又觉得疼。

又疼又痒,难受死了!

“过敏?”

此时大周还没有这个词,孟长辉疑惑地看着她。

田园园捂住脸不敢挠了,解释道:“就是风疹,这个面具上有股漆味,应当是我对它过敏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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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辉点点头,随即将脸上的面具推上去,露出脸来,问道:“那,你看看我有吗?”

田园园凑过些瞧了瞧,见他脸上光滑平整,连个黑头都没有,“没有。”

离得近了,更能看清楚她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而且这些疹子似乎有融合之相,从一颗一颗小疹子,变成一个指尖大小的大疹斑。

他看着心里发毛,汗毛倒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把面具拉下来遮住脸,“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田园园痒的心里难受,想挠又不能挠,只能难受的龇牙咧嘴,乖乖地跟在他背后,抬起胳膊挡住脸,心中后悔万分,早知道穿女装了,袖子又宽又长,足以遮住她的脸。

今日中元节,街上的商铺几乎没开,两人走了两条街,才看到一个营业的医馆。

走进医馆后,一股浓烈的药草味袭面而来,堂内只有一个小学徒,在柜台后面,低着头拿着药杵正在捣药。

他捣得很认真,没发觉医馆里进人了,直到孟长辉屈指扣了扣柜台的桌面上。

小学徒这才抬起头,在见到田园园红肿的脸后,惊讶地合不拢嘴:“哎呀,你的脸怎么回事?怎肿的这般厉害?!”

就在二人找医馆的这些时候,田园园脸上的红点子逐渐融合在一起,整个脸又红又肿,两只眼睛挤成一条小缝,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肿成猪头。

这时,她感觉整个脸烧了起来,嘴唇也是又热又肿。

田园园吓得赶紧摸了摸,幸好没有肿成两根香肠。

“成大夫!”

小学徒哪里见过这般厉害的风疹,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杵去后堂找大夫。

孟长辉扶着田园园在椅子上坐下,她用手扇着风,脸上实在太热了。

也不知道咋这么倒霉,被那摊主忽悠买一个钟馗面具,还被一群人追着打,体会了一把过街老鼠的滋味,再然后就是过敏,好好的一个人肿成猪头,真是倒霉催的!

然而,事实就是没有多倒霉只有更倒霉。

内堂的帘子从里面掀开,一个老熟人施施然走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伪装成蒙古大夫的成三!

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天爷!

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田园园心中呐喊!

成三看到堂上肿成猪头的男人,素日冷淡的脸上破天荒的出现怔愣,这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见到肿如斗大的人!

田园园看着他,他看着田园园,二人对视着,要不是她现在如同猪头,还以为是久别重逢的夫妻。

孟长辉出声打破这份尴尬,说:“大夫,他戴过面具后就这般了。”

成三回过神,随即恢复往日的冷淡脸,可眼形是天生的眯眯眼,明明不笑却也带着几分笑意。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一番,随即又按了两下,他的手很冷,指尖非常粗糙,在触摸田园园的皮肤有些不适。

好在他很快就放开手,冷声道:“风疹而已,无甚大碍,一会儿便消了,不必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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