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呢。”
高远嘟囔着嘴:“你怎么不叫她起来吃饭呢?”
孟长辉侧眼看了他一眼,随手将门关上,越过他去洗漱,没有边界感的高远推开门就要进去,幸好被赶来的海纳叫住,这才免去尴尬的一幕!
刚吃过高远做的早饭,钱家来人了,还挑着四口箱笼,这次是孟长辉出的面接待。
待人一走,三甲和高远就迫不及待地打开。
四个口箱子,一箱子新鞋袜,一箱子新衣裳,一箱子被褥,最后一箱子是新郎官的服饰。
三甲摸着衣裳的面料,柔软又轻薄,就是不懂面料的人也知此衣的面料极好。
“小远叔,这衣裳真好,真滑溜!”
高远正拿着新郎官的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也赞同地说道:“就是真滑溜!”
海纳与孟长辉坐在一边看着两孩子翻箱倒柜,后者抱着自己女儿若有所思,日后若是不愿意闺女外嫁是否也能招个赘婿?
就在他考虑女儿的终身大事,海纳也在考虑自己的。
看着大红色的新郎服也极是心动。
他今年二十有七,爹娘也快七十,确实该娶媳妇了。
于是便对孟长辉说道:“我心悦你夫人的义姐,你给我说和说和?”
田园园的义姐?孟长辉曾见过,便点点头:“嗯。”
海纳拍了拍他的肩膀,喜笑颜开:“等事成了,我请你一顿谢媒酒!”
“好说。”
很快就到了四月初二下午,一连下了几日的阴雨在头一天云消雨霁,当天更是难得大晴天。
这日,钱富贵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众迎亲队伍代妹娶亲,长长的迎亲队伍沉默地穿过街道,没有鼓乐笙吹,没有锣鼓喧天,引来不少街坊四邻驻足观看。
此时的三河刚刚经历日日出殡的惨剧,钱家亦是不敢大张旗鼓。
钱富贵虽然一身男装,可那艳丽无双的脸为简陋的婚礼增色不少,见过的人无不赞叹,怎么会有这般俊俏的男人!
堂屋中,穿着新郎衣服的高远等待着钱富贵,人逢喜事精神爽,新郎服一穿倒有了几分英俊。
田园园几人坐在正堂两边,主位上放置高远父母与高瞻的主神位,左右各点着一根红烛。
不多时,三甲从外面跑了进来,“大舅哥来了!
大舅哥来了!”
刚刚说完,胸前带花的钱富贵走了过来,身上虽然没穿吉服,却不减丝毫妍丽。
她向众人行礼:“钱氏长子今日代妹来娶高氏次子!”
海纳今日做了个司仪,起身唱诺:“允!”
随后,钱富贵踏进堂屋,高远也站起身,二人面向主位。
海纳唱诺:“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
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
此证!”
这祝婚词还是田园园连夜写的,当真是绞尽脑汁东拼西凑出来的!
新人向诸位还礼,海纳继续唱诺:“吉时已到,新人拜别高堂!”
话落,二人双双向主位上牌位下跪磕头,磕完头后正式拜别父母,高远便和钱富贵前往钱家,海纳和陈老九也随后而去。
他们要去送亲,吃过酒席才能回,三甲也高兴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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