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监牢出来,便对母亲脸上的伤提出质疑,周一衡更是气得要上表皇帝,告大理寺私自对宗妇用刑,吓得一旁的大理寺卿一头冷汗,连连解释来的时候已经如此。

周一衡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周廷祎,虽知前因后果,然人心都是偏着长,自然是向着自己母亲,再者他母亲一日没定罪,便是陈王世子妃,恨声道:“好一个将军夫人,居然把我母亲打成这般模样!

我要到御前告她一状!”

然周廷祎冷冷一笑:“哼!

你母眼见事发便想杀小孟夫人灭口,小孟夫人自然不能引颈受戮。

不过你母捅伤了她,而今还在床上生死不知。

你确定不是镇远候府追究你母亲之事?”

周一衡之妹拉了拉哥哥的衣襟,他脸色阴沉,再也说不出什么追究的话。

二人行礼离开,之后陈王府再无人出面。

两日后,周余氏秘密处死,其弟、族弟刺配充军。

田园园醒来后,一切尘埃落定。

她的伤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除了偶尔有些疼痛外并无大碍。

当得知自己有身孕后,她也很惊讶。

自从有了芃芃后,她伤到底子,月事一向随心所欲,想来就来。

她算了下日子,应该是孟长辉回来那两日怀上的,月经虽说没来,可那几日正巧是排卵日,加上他又能干,一击即中,难怪怀孕。

田园园心情复杂啊,还以为自己再难有孕,没成想在这儿节骨眼上又有身孕,也不知是好是坏。

今日屋外又飞起雪,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躺在贵妃椅上,身上搭了一床薄被。

芃芃坐在矮凳上,围着火炉给娘亲剥花生吃。

她人小,一时半会剥不了几个,却乐此不疲想为娘亲做些事。

火盆中炭火通红,整个室内烤的暖烘烘。

田园园昏昏欲睡,耳边是芃芃剥花生的声音。

片刻后,特好提着食盒顶着一头雪进来,鞋底沾着不少雪,在地板上留下湿痕。

她先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随后又端出一碗肉沫蒸蛋和一盅炖汤。

“少夫人,喝药了。”

田园园坐起身,望着她手上的药碗,叹了一口气。

这药也不知放了什么玩意,贼苦,闻之欲呕。

特好见她脸皱成菊花,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您喝了药身体才能恢复!

再者,您怨谁啊,这伤还不是您自己捅的啊!”

“你是伺候我,还是气我啊!”

一想到这伤是自己下的手,田园园就后悔的要死,早知道这般疼当初就轻轻划了两下。

当日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气性,说捅就捅,真是个自作自受的二百五!

一口气将药喝完,特好及时送来一碗茶,喝了两口冲淡口中苦涩,便见她哄着芃芃吃肉沫蒸蛋。

周余氏已经伏诛,朝廷顾及陈王府与定国府的颜面将周余氏秘密处死,对外说是突发疾病暴毙而亡。

然而当年真相如何,自是无人追究。

朝廷为了补偿田园园,送来六匹软烟罗、四匹水红绡、二匹织金锦和一些没啥用的花瓶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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