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敬侯爷一杯!”

如今王氏学堂的运作全靠族里拨款,然款项有限,自然能省一点是一点。

孟星惟举杯,二人对视一笑一饮而尽。

一旁的周廷祎一手中捏着酒杯,一手撑着身子,望着二人眸色微深。

坐孟星惟怀里的小女童以为他在看自己,小脑袋想了想,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他的嘴边,奶声奶气地说:“好吃,你吃。”

周廷祎一愣,随即张开嘴咬住糕点,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小女娃回到爷爷怀里,咧着红润润的小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倒是好福气,她还不曾喂过我。”

孟星惟眉头一挑,吃味地说。

这时,乐和笑道:“我家是个混小子,整日上蹿下跳,哪里有女儿家这般贴心。”

“小孟夫人教的不错。”

王承云附和道。

孟星惟亲了亲雯华的小脑门,自家的孩子越看越是可爱。

周廷祎捏着酒杯,望着粉雕玉琢的女童,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先后夭折的双胞胎,若是活着,如今也有四五个月……心里隐隐生出烦躁之意,望着王承云的眼神冷淡起来。

双胞胎之死,可以说是王舜云一手造成,碍于王家势大,皇帝都不敢追究其错。

而今她又将魔爪伸向周一臻,甚至不惜请出定国公,可见王家的狼子野心!

越王家一日不除,周氏的江山便坐不稳!

周廷祎将杯中酒饮尽,冷冷盯着王承云,后者身体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

侄女所行之事,他自然知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孟星惟轻咳两声,笑着解围:“相遇即是有缘,不知乐先生可愿高歌一曲,也好让我等听听天籁之音?”

“草民不敢妄称天籁,承蒙王爷与侯爷不弃,草民愿意助助兴。”

乐和闻弦音而知雅意。

画舫轻轻摇动着,舱顶的灯笼随之而动,芃芃靠在爷爷怀中,眼神迷离,显然是瞌睡了,待孟星惟打横一抱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随后,月黑接过小女孩将她抱去画舫的另外一边,那里有床提前备好的被窝,原本自家王爷打算与侯爷那啥那啥用的,想来暂时用不上。

刚放下女孩,后船中传来清越的歌声:“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一曲终了,几人还沉浸在乐和清亮婉转的歌声中。

良久,周廷祎抚掌大笑:“本王曾闻京城花楼中有一男子,名曰绝情郎,声动梁尘,不少人慕名而来,一掷千金,而今你之歌声想来也不遑多让。”

乐和恭敬地行礼:“多谢王爷抬爱!

绝情郎名动京城,草民愧不敢当!”

王承云轻哼一声:“一个春楼之人如何配与乐兄相提并论,乐兄不必自谦!”

言语间很是厌恶。

对于绝情郎之名,他亦是有耳闻。

人尽可夫、人尽可妇,道德败坏,秽乱无比,提之其名,便觉得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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