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共枕,结发百年,你,是我的……”
我呆住了,没想到一份临别的礼物变成了相爱的明证,此时我还能如何辩解?我深深吸了口气,靠着心中那点仅存的执着和倔强,想对他说,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可是,话还没出口,渡口的芦苇中忽然掠出十多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手中的刀剑映着天上的一弯残月的余光,清冷逼人。
“好一个鸳鸯共枕,结发百年!”
梅继尧从苇丛缓缓走出,步履洒脱而身形倜傥,一身银线绣边的墨黑宫锦长袍衬得那张浅笑着温文无伤的脸越发的有些苍白。
“夏晴深,”
他冷寒如雪的目光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鸳鸯绣枕?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可是本王偏就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古老戏码。
今夜,没有人能离开此地!”
“我……”
我满腹委屈无处诉说,看着他,他那冰寒的眼光没由来地让我的心切痛,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行云一闪身挡在我身前,冷笑着说:“宣阳王觉得杀我真有那么轻易?你明知道我是谁,杀了我届时东庭和屹罗定会开战,生灵涂炭国土动荡不安,王爷莫非想制造乱世?”
“所以我更不能把你放走。
更何况,要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你不在了,想必屹罗宫廷将会大乱吧?对我东庭而言,亦是好事。”
行云冷哼一声,捉过我的手臂就向着东南方跃去,寒光一闪,剑气陡然冲来,只见他化掌为刀格开锋刃,顺势一掌闪电般劈出,那挡住我们去路的黑衣人便无声倒地。
这时又有二人飞身而至,他拉着我身法却依然灵活,只是那些几乎落在我身上的刀剑屡屡让我心惊胆战。
“窣”
的一声,一枚暗器忽然而至,行云掌风一运便把它震开,谁知那枚暗器竟是会转弯一般朝我面门扑来,我大惊,忽然另一只手被人一扣一拖,我的身子不由得歪斜,竟然躲过了这一劫。
那只手很冷,很硬,冷得像冰,硬得像铁。
我僵硬地看着梅继尧,梅继尧给我冷冷的一瞥,不知是怒是恨还是心痛。
行云回过身来,墨色眸子里翻滚着狂怒,他欺身过来掌影翻飞击向梅继尧露出的空门,梅继尧手一动便封住了他的掌势,冷冷地说:“屹罗的慕氏十三式你已经用了九式,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说罢旋身跃起竟是一掌拍出直取他的心脉,行云用力一拉将我扯出战圈,我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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