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霄又来到寒山山道,胡肆从山道那头转过来。

这是少年时期,初拜师不久的小胡肆。

他还没有放弃学剑,因而腰配一柄长剑,面上犹带稚气和几分傲气:“你是谁?我要去藏书楼,你别挡着我。”

霁霄记得,接下来他们会在藏书楼碰头,研习道经,然后去演剑坪,折下树枝互相喂招。

“请不要这样。”

霁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他恢复修为后,不像其他强者,习惯于武力施压;也不像重修前,觉得万事尽在掌握。

谁能想到,决战时刻,剑尊用来解决最重要问题的办法,竟然是请求。

真正的胡肆没有关闭这个时空,于是“小胡肆”

又问:“你到底是谁啊?不穿寒山道袍,身份不明,你……”

少年声音戛然而至,一道树枝穿透他胸膛,霁霄抽枝,血泉才喷涌出来。

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轰然倒下。

霁霄不想动初空无涯了。

春天该以春风杀人,秋天该以秋雨杀人,杀少年胡肆,就用少年过招的树枝。

这不是幻境,或者什么蜃景。

寒山是真实的,“少年胡肆”

也是真实的,它们是胡肆截取过往时空中的片段,创立出来新的小时空。

如果说“过往”

是一颗直上直下的树,这棵树现在被胡肆扯出新的枝丫,野蛮生长。

每个胡肆死亡,则小时空毁灭,霁霄再被抛向下一个小时空。

面对过去,人间最强的剑,也会犹豫,会变慢。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多少个过去的胡肆,这取决于现在的胡肆可以支撑多久。

熔炉正中,茶亭里,胡肆摩擦着魔元,“论战力,我的确不如他,我只好逼他不停杀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