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在他怀里的身体有些僵硬与不自然。

&esp;&esp;她还没有习惯他的温度,他的气味,一切都还那么陌生。

&esp;&esp;温云济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鬓边,哄道:“你总该习惯的,你认出我的那一天你就该知晓,我会一直纠缠你。

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不撞南墙不回头。”

&esp;&esp;当然,在对于她这件事上,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esp;&esp;于是二人在推推搡搡一起进了梦乡。

自此,温云济就在她这里落了根,夜间的衾被也被某人霸占了一半。

&esp;&esp;是哪个缠人鬼,若言就不说了。

&esp;&esp;错过的十几年时光仿佛从未带走二人的默契,当若言下棋时微微抬手,温云济便能顺手地将温茶递过,而他不用言语若言也能将他最爱吃的菜摆在他的面前,自然的默契。

&esp;&esp;也正因为相处得还算愉快,她才放任他在府中住了下来。

&esp;&esp;面对外面的形势,若言很是淡定。

&esp;&esp;不远处的街巷仍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摊贩成群,只要不是动摇根基的大事,基本影响不了下层的百姓。

&esp;&esp;仍然在为生计挣扎,仍然每日早出晚归,仍然扶一携两,那些士大夫的高谈阔论与他们又有何干系呢?

&esp;&esp;那日绑着回信的海东青已经循着引子飞到了景宁身边,此时景宁刚好在返程途中。

海东青稳稳当当落在他肩头,咕噜着眼睛歪头看他。

&esp;&esp;景宁看了一眼它的肚子才动手取下信笺,不悦道:“又在她哪儿吃饱了吧!

也就看你是只鸟……”

他与公主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如今更是连一只鸟儿都比不过了。

&esp;&esp;海东青似是听懂又似是不懂,乱叫几声扑腾着翅膀飞翔高空了。

&esp;&esp;若言的回信一如她的人,字迹娟秀清隽,内容简洁,一切安好,盼归,最右下角画了一枝单竹。

&esp;&esp;景宁笑了笑,扬鞭加快了速度,一袭黑衣在风中簌簌作响。

&esp;&esp;而朝臣中想象的闭门不出的陛下,则在一个夜

&esp;&esp;里摆驾去了皇后的寝宫。

姜熙明站在铜镜前整理自己的仪表,只见镜中的人看着自己憔悴的容颜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esp;&esp;“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失落地自言自语,哪怕他是过去兴师问罪的,也下意识地不想在她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明明心像被刀子割划得鲜血淋漓,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esp;&esp;当姜熙明重新站在齐颖凡的面前时,她的脸色霎时白了,不用多说,看着他那有些阴沉的眉眼她就知道已经东窗事发。

&esp;&esp;这些天的惴惴不安现在却奇迹般消失了,她轻笑,可能这就是死刑前的解脱吧。

&esp;&esp;姜熙明屏退了其他宫女后才开口问道:“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esp;&esp;他望向她的目光不甘中杂糅中深沉的爱意,复杂得齐颖凡不敢直视,她别过眼,语气冰冷:“好?是指抄家灭族的好吗?这好臣妾可消受不了!”

&esp;&esp;姜熙明突然就感觉心好像破了个洞,冷风不断灌入,冷得生疼,他想开口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

她的父亲还活着……

&esp;&esp;可却只能晦涩地开口说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esp;&esp;齐颖凡不是不痛苦,但现在这份痛苦却变成了更锋利的利器刺向了对面的人,“不是这样?那你倒是说说是哪样?但你说不出来吧?”

&esp;&esp;她撕开二人之间的最后一层保护膜,恶毒又畅快地说道:“对,没错,我和祈大哥酒后乱性了,我和他做了!

怎么,你要以秽乱宫闱的罪名处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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