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狐又使出了风水秘木,而且是除了阵法之外压箱底的绝招了,不求伤人只为逃跑。
刘黎没有勉强揉身进击,而是像发疯般奋力一跺脚,大喝一身:“动手!”
此地没有别人,老头当然是叫游方动手。
就在刘黎跺脚的一瞬间,游方的感觉不是大地在晃,反而感到脚下的土地是如此坚实稳固、难以抗拒的厚重。
游方的灵觉、两位高人纠缠的神识、笛声引动的夜气,甚至秦渔的轻吟都被“封固”
了。
也不知老头是怎样跺出的这一脚,在场所有人包括刘黎本人的风水秘术,在这一瞬间都“失效”
了。
刘黎跺脚的同时,向左狐正好从游方左侧斜刺里窜出。
游方早已蓄势待发,此刻想也不想,身形如风而至,挥剑直刺向左狐的右颈。
向左狐的功夫当然在游方之上,“有触必应”
的境界自不多言,看也不看右手向外一挥骨刺,剑骨相击发出的声音异常沉闷。
撞击力不仅爆发在兵刃相触的那一点,内劲运转中全身筋骨都受到了冲击,游方倒飞出去三米多远,落地之后蹬、蹬、蹬连退几步才站住,内腑翻腾好悬没吐血!
耳中仿佛听见秦渔发出一声似伤痛的呜鸣。
喘息略定抚胸望去,向左狐却没走,身形仿佛被定格仍保持向外挥击的姿势,只有头垂了下去,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表情竟神似胡旭元临死之前。
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胸前,满脸的惊骇与不可置信,还有深深不甘,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嘴角有血沫涌出。
在他的前胸露出了一截刀尖,月光下不染血迹发散着寒意,向左狐的生命也正随之流逝。
他的背后贴着一个人,宛如隐藏在月光的阴影中,正是刘黎,手中的刺刀已完全没入了向左狐的后心,只留下一截缠着粗布的手持处。
风停了,山谷中连虫儿都不再鸣叫?除了自己的喘息声,游方几乎听不到别的动静。
一片静谧之中,刘黎对着向左狐说话了,声音低沉中略显疲惫。
“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用自以为最擅长的风水阵法与我相斗。
你想欺我年老且伤,这一辈子又没留下传人,但我毕竟是当代地师,以风水秘术欺我,简直是一种侮辱!
你此生最擅长,而我远比你更擅长,就算你布下法阵占尽天时地利。
——左狐先生,你所求如此,死的也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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