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到头来我还需被一条家养的狗教训。
”老人家气急攻心,面部神经不受控,嘴角抽出,面颊扭曲,捧住一本旧账细看,气虚胸闷,“你早留一手,等今日将我一军。
阿显,是我低估你。
”
门外,出行的温妍被顾少拦住,捂住嘴,车厢密闭,无处可逃。
室内,陆显倒一杯茶,亲自送到秦四爷手里,半途被他打翻,滚烫茶水泼在手背,他却似无知觉,平心静气开口,“四爷,讲实话,我原本打算给你们秦家做牛做马一世,四爷嫌脏不想做的,怕惹事要撇清的事情都由我去做,任劳任怨没多话。
但我听你话,死过一回,害兄弟白白送命,今日不为我自己,为他们,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救过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现在我要为我兄弟报仇,四爷,你我来生再会。
”
肥关慢悠悠饮茶,“帮会的钱,该还的一分不能少。
”
“子山还在你们手里,我敢不出血?”他的愤怒与不甘昭然若揭,簌簌写支票,转而看陆显,这一刻已不见先前气势,“阿显,不论恩怨,只看相识一场,让我人死百事销。
”
陆显未应承,肥关撑起肥硕的身躯走到墙角。
“我送四爷上路,四爷走好——”
陆显举枪,黑洞洞枪口对准从前恩怨情仇,秦四爷的气魄、风度一时间成灰,等待湮灭。
他看着曾经亦父亦师恩人,对着一双垂垂老矣斗志全无的眼睛,要用一颗子弹了结过去,扭转未来。
食指扣动扳机,后座力回弹,子弹穿过眉心,脑浆迸裂,血ròu喷溅,沾他满身。
雪白墙面信笔作画,多么昂贵颜料,红得耀眼,触目惊心。
他怔忡片刻,收起枪,屈腿下跪,向双眼空洞的秦四爷正正式式磕三声头,谢他往日提拔,恩怨相抵,两不相欠。
肥关在身后说:“大d,斩糙除根,秦四爷一子一女你要处理好,免得今后失眠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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