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发展出了某种感情太过言重,短短一个月不至于。
但要是还相处下去,他有点本能的不安。
林郗淮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口问道: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有这么多的时间?”
秦洲晏只是很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具体说:“我申请了一段时间的休假。”
他又扭头问道,“你呢,不应该也很忙?”
林郗淮开口道:“我之前在向仪建筑事务所工作,三个月前离职。”
向仪的老板姓戚,也就是戚枕的父亲。
戚夫人对林郗淮有恩,于是当年他拒绝了顶尖设计研究院的邀请,进入了呈颓败没落之态的向仪。
曾经不少人感到可惜,也有老师来劝过他。
可林郗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戚夫人对他的六年恩,他就用六年来还。
今年是最后一年,一切都结束了。
起码在这件事上,他能无愧于心,不必再背负人情上的债。
秦洲晏没有深究原因:“后面的路,有规划吗?”
林郗淮摇摇头:“还不确定。”
他并不缺出路,他离职的消息圈子很快就知道了。
各大事务所和研究院都有联系过他,甚至不乏国外合作过的伙伴,条件大多优渥。
只是让他窒息的是,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敏锐度降低,伴随身体变差而来的是灵感的堙灭。
他没有办法以这样的状态进入新的公司。
秦洲晏温声道:“也好,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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