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活着,以他的罪行,自然要将他千刀万剐,可他如今死了,逝者已矣,愿他安息吧。”

两人说着,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们送江河上山下葬。

江家在东都有祖坟,尽管当年江河在扬州买了坟地,但江柔最终还是决定,将江河和洛子商葬在东都。

“他买那坟地,是为着那姑娘,”

江柔解释道,“姑娘如今已经是他人妻子了,便该放下了。

他若活着,应当也是这样想。”

送上山那天,许多人跟着一起看着江河抬上去。

江河虽然脾气张扬,但其实极会做人,在东都人缘很好,他下土那日风和日丽,一如他这个人,便就是走,也走得明艳动人。

或许这样的人生没什么遗憾,他该做的都做了,该了的心愿也了了,因而众人倒也没有过于悲痛,只有江柔低着头,小声啜泣着。

顾朗华揽着她,一言不发。

而顾九思穿着孝服,亲手为他下葬。

等他的墓碑竖好之后,所有人都散去,叶韵在他碑前站了一会儿,沈明静静等着,等他们下山了,沈明才终于道:“走了。”

叶韵回过神,她点了点头,同沈明一起下山去。

下山路上,两人一言不发,沈明犹豫了片刻,终于是伸出手,握住了叶韵的手。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他笨拙出声,叶韵听得这话,愣了片刻后,她笑起来:“你别吃醋,”

她立刻道,“我只是年少被迷了眼罢了。”

“江大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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