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对肃王行了个礼,肃王冷哼一声,说:“本王怎么不知道宴请了庆庭大夫?”

我不敢看他那张薄怒的脸,一心跟着梅继尧往肃王府门口走去,他不再看我,我心里不知是酸是甜猛然地翻江倒海,明明不想见到他,可是现在有涌动着一种隐隐作痛的情愫;明明不喜欢被他这样拉着走,却又眷恋他温厚手掌传来的脉脉温暖。

“宣阳王留步!”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下意识地握紧了梅继尧的手,他脚步顿住,皱着眉不耐烦地转过头去。

我转身偷偷地抬眼看着脸色铁青怒气翻腾的司马承中,他一个箭步跨上来一伸手,竟然把我另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握紧了,我痛得轻呼一声,梅继尧没有温度的凤眸中寒芒乍现,冷声道:“长信侯所为何来?”

司马承中狠狠地盯我一眼,转而对上梅继尧的视线,说:“她是我的人,把她给我,从今往后我再不与你为敌!”

我用力想挣开他的手,谁知他却更使力了,我痛得几乎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梅继尧轻轻一笑,嘲弄地问:“与我为敌?你?凭什么?”

司马承中眸中燃着炽热的恨意,“司马继尧,你明明要娶岑将军之女为王妃,为何苦苦纠缠不放?就算我再不济,杀你一次不成,我还可以……”

“承中!”

急急奔来的肃王大声喝止司马承中,对梅继尧说:“王弟,承中刚才酒宴上多喝了几杯,尽是说些胡话,王弟不必计较。”

梅继尧眸光冷冽,“我知道长信侯是喝多了几杯才胡言乱语,否则怎会拉着庆庭的手不放?天下谁不知道庆庭是我宣阳王属意的男宠?继尧风流名声在外,是继尧之过;可如果有人把事情说成是司马家兄弟为一个男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就没有必要了!”

他看向司马承中紧扣着的我的手,肃王伸手搭在司马承中的手上,厉声说:“承中,喝醉了就下去休息,别胡闹!”

一道力量传来,司马承中的手一震,松开了我;我的手也是一麻,只见肃王眼中闪过凌厉之色,梅继尧却笑了笑,抱歉地说:“今夜因私事叨扰了王兄的生辰盛会,继尧不胜惭愧;来日定当设宴赔罪,自罚三大杯,消消王兄的气。”

“设宴消气?这倒是不必了。

只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王弟可要小心世间悠悠之口,皆以为宣阳王府门风从此败落……”

梅继尧嘴角上扬,又露出那种风流不羁的笑容,“王兄放心,王兄不是为继尧张罗了一门婚事了吗?王兄的好意,继尧会铭记在心的!

夜已深,继尧不便打扰,先行回府,告辞。”

他带着我走出肃王府大门时,我才惊觉背后衣衫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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