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出口了,叶晚玉索性也不端着了,当着姜琴瑟的面红了眼眶,叹着气说:“瑟瑟,我也不瞒你,修哥儿早就到议亲年纪了,他的品性在京里都是有口皆碑的,虽然比不上行远出的风头多,也是一表人才,反正瑟瑟以后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若能帮帮修哥儿,日后但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

叶晚玉这话说得直白,姜琴瑟秀眉紧蹙,她的确觉得顾恒舟是不错的夫君人选,却也没有非他不嫁的心思,叶晚玉这话让她觉得很刺耳,她忍不住道:“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来报答世子殿下的恩情,并无其他想法,妹妹们也个个都是有主见的,我委实不能帮上夫人什么。”

姜琴瑟说完挣脱叶晚玉的手,冷淡道:“今日晚辈本不该来的,这药夫人愿熬便熬,不愿给烧了也好,丢了也罢,都与晚辈没什么干系,家中还有事,晚辈先告辞了。”

姜琴瑟说完不做任何停留,大步离开。

叶晚玉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也觉得被拂了面子,沉着脸坐在屋里没有追出去。

过了一会儿,顾恒修从屋外进来,温声问:“母亲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方才我看姜小姐从院子离开,可是她说了什么让母亲不快了?”

这两日气温陡降,顾恒修的脸色越发苍白,叶晚玉看着很是心痛,不想再让他多想,勉强挤出一抹笑:“姜小姐品性极好,哪会让我不快,是我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

顾恒修走过去帮叶晚玉揉揉肩膀,轻声说:“母亲身体不适,可是因为大伯和大哥最近风头太盛?”

顾恒修这话说得有点过于直白刺耳,叶晚玉眉头皱得更紧,她虽然一心想为两个儿子谋个好前程,好脱离大房扬眉吐气的面对世人,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跟大房闹掰的时候,而且顾恒修作为男儿,心胸应该宽广一些,不该如她这般计较家长里短。

思及此,叶晚玉将怒气全部收敛,轻轻拍了拍顾恒修的手背,心平气和道:“他们出风头,便是咱们国公府有面子,娘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因为这个不开心?”

顾恒修动作微顿,而后用手肘轻轻按压叶晚玉的颈窝,片刻后淡淡道:“可是国公府是大伯和大哥的,并不是我们的啊。”

叶晚玉眼皮一跳,后背有点僵,她偏头看着顾恒修,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修儿,国公府就是我们的家,咱们和大伯他们一直都是荣辱与共,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顾恒修在叶晚玉面前蹲下,他已经十七,蹲下来以后也比叶晚玉矮不了多少,是已经长成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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