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万分失望地移开视线。
他现在处境很不好,空挂着一个淮阴侯的名头,每天混吃等死,皇帝不说放他回楚国,也不给他派任何工作。
他四处结交朝中官员,但最后换来的都是拒绝与敷衍。
不但如此,前段时间,他留在楚国的副手陈豨来信,说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大王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因为当初韩信走的时候太匆忙,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安排,再加上这个陈豨的确挺无能的,短短两年时间把韩信留下的地盘治理得快要破产了,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
韩信给他回信说,你再坚持坚持,不行了就像以前春秋战国时那样向其他诸侯国借粮,借不到再抢,现在是我们最艰难的时期,就好像当初周文王被纣王扣押在朝歌七年,最后不也挺过来了。
这封信在送出去的当晚就被审食其截胡,送到了扶苏的桌案上头。
扶苏怒不可遏,用尽全身力气把信掷在地上,摔得竹片到处乱飞。
张良在旁边也是猛摇头道:“常听人说淮阴侯韩信不会说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竟然将自己比作周文王,将陛下比作商纣王。”
“去——把韩信给朕叫来!”
扶苏气得嘴唇都哆嗦了:“朕倒要问问他究竟什么意思?”
“陛下不可。”
张良抬手阻止道:“这截胡大臣私信一事说出去总归不好听,要是被人知道,那往后朝中大臣人人自危,什么事都不敢说,什么事都不敢做,还会以为陛下是个暴君,随时随地派人监视他们。”
扶苏道:“朕可没有监视他们,只是皇后和韩信不对付,她自己派审食其去监视韩信而已。”
“那朝中其他大臣可不会这么认为啊!”
张良摇了摇头:“这封信我们还是要按原样修补,送去陈豨那里,先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扶苏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缓缓望向满地的竹片,眼中神色越来越冷。
此时,韩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依旧在四处托人走关系,努力很久终于搭上了一名经常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
那太监收了贿赂,跟他说,侯爷,您这疏通的方向一开始就是错的,朝中大臣包括陛下在内,谁都对你没意见,唯一想要整你的人只有皇后而已。
韩信听了大惊道:“我跟皇后什么仇什么怨,她要这样搞我?”
太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在你送了很多钱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联系到皇后身边的亲信,你自己去问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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