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边拆早餐边说:“还有个x光片结果在等,待会儿看看,其他的检查已经做过了,除了有些低血糖,都很好,不用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问题。”
叶涞并不想把自己的这一面在盛明谦面前暴露,那些年的痛症发作,他都尽量避开盛明谦。
上一次在盛明谦面前的发作,盛明谦还以为他是在演戏。
半小时之后,全身x光片检查报告单已经出来了,一切正常。
医生建议叶涞可以去心理科看看,烧已经退了,身体器官一切正常,不需要再做其他处理,随时都可以出院。
叶涞还是很抗拒:“我不想去。”
盛明谦没勉强:“不想去,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这个问题。”
酒店里,叶涞坐在床沿边,举着自己那张全身x光片,对着头顶的灯光看。
青黑色的底片上,印着他身体里发白的骨骼。
“真丑……”
叶涞盯着光片说。
“不丑。”
“丑,很丑,”
叶涞的声音像是被那白骨啃咬过一样,“很丑,皮肉腐败之后只剩一具枯骨,看似坚硬,其实像灰一样,一捏就碎了,一吹就能散。”
盛明谦听得心里一紧,走过去,蹲在床边,抽走叶涞手里的光片,塞进一旁的光片袋里收好,不让他继续再看。
叶涞下巴绷着,没说什么。
盛明谦眼底的纹路深了深,仰起头抬起手,食指指尖在叶涞额头上点了下,指尖从他额头往下滑,每到一处都要说一句:“不丑,一点儿都不丑。”
“光洁的额头,水盈盈的桃花眼,鼻梁高挺,皮肤白透,像没化开的初雪。”
盛明谦动作很慢,声音虔诚,像是在抚摸最珍贵的宝贝,动作不敢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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