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走出小超市一段路,邵和枫被这阵笼罩下来的冷气冻住,愣是没敢和陆枕川说话。

连着两波,他都快分不清,冻人的是陆枕川还是奚柚。

邵和枫:“妹妹最近也不到南楼上课,你们怎么了?”

“没。”

陆枕川打开汽水瓶盖,唇间弥漫开西柚的味道。

其实西柚本身就是带着些苦涩的,也有可能是因为秋季不必扫去夏日的炎热了,这份苦涩的味道像是还在不断的蔓延。

少年敛眸看着汽水瓶,声音很轻。

“小朋友难过了,该怎么哄。”

奚柚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对了,裴执礼旷了一天的竞赛训练,专门在家陪着奚柚。

他知道叶旖在奚柚成长过程中担任着什么角色,都说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更何况叶旖从奚柚四岁就开始带着她。

裴执礼递给她水,“柚子,先休息会,喝点水。”

少女咬着吸管,靠在的沙发上,眼神明显是没有焦距的状态。

裴执礼叹气,安慰道:“你做得很好,不怪你,你也没有错。”

“梨子,”

奚柚垂眸,声音很淡,“师父一直说,我一定是唯一那个能接她班的人,说我和她亲女儿差不多。”

“你能明白,我冷静不了吗。”

她在学舞这条路上付出了多少,只有叶旖知道,是她是亲眼看着她,一步一步拉扯着她走过来的。

如果说跳舞是那座灯塔,叶旖一定是那个开灯的人。

没有人能平静无波地接受亲人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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