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交的东西交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我对着胥落略一点头,转身要走。

可抬脚刹那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三日后,念胥阁主邀堂主忘川河畔相见,”

我转回身,正瞧见胥落打开锦盒,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愣在了原地,很快红了眼眶,“若堂主还无法割舍前世恩怨,念胥阁主愿以自己的性命来偿,只求……堂主脸上,能重现当年欢颜。”

六界之中无论是人还是神,有时就是得推她一把逼她一下,这样才最能有奇迹发生。

虽然那些话是我编的,但我就不信,胥落能毫不动容,只要她心里裂一道缝,到时再瞧瞧她离开后念胥在凡间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就不信她还能狠得下心来。

走出戒刑堂,我舒心的伸了个懒腰,本来打算去戒律阁,让念胥老头儿在这三天好好拾掇拾掇自己,可回去的路上,偏巧遇到了正在司内巡视的叶殊。

身旁还贴着一个天锦!

走路便走路,挨的那么近像什么话!

虽说天锦同叶殊有婚约在身,可见了他们两人在一众阴差面前如此亲密,真是……

闹眼睛!

我下意识的寻了块石头做遮挡,闪身躲到了一边。

直到叶殊和天锦消失在视线里才抬脚走出来。

俗话不是说眼不见心不烦么?可明明都看不见了,心里怎生还这般堵的慌。

我抬手揉了揉心口,神色恹恹的去找了念胥,将事情同他一说,叮嘱了他三日之后记得去忘川,胥落不来他不许走之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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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锦要在幽冥司内小住,待为叶殊过完生辰之后再回九崖山的消息,在司内传的沸沸扬扬。

若我没有记错,叶殊的生辰还有整整三个月零九日!

天锦哪里是在这里小住,明晃晃的是想借着这机会和叶殊好好培养感情。

我对天锦这种毫无矜持的做法很不看好,但想着到底叶殊是准许了,也就没甚好说的了。

我回了元夕阁,差了汀兰去将我在元酆殿内的床铺收拾回来,顺便整理整理那张睡榻,毕竟天锦在这,我再宿在那里,平白给叶殊添误会。

有解释那误会的时间,我倒望着他能多睡上一会儿。

天锦与叶殊是有婚约在身的,我自然不能再计较凡间那场恩怨,不过一想到以后有可能与天锦抬头不见低头见,心里就甚觉堵的慌。

我抬脚去了崔判官那里,领了几道拘魂令,片刻不愿耽搁的离开了幽冥司。

酆都大门口,站着十数日未见的神荼和郁垒,宝相庄严,一如初见时那般。

我知晓他们是不能同我说话的,我对着他们勾了一下嘴角意思一下,抬脚走出没几步,脑海里响起了郁垒的声音。

竟是隔空传音。

声调很轻,说不出的欠揍:“这次别回来晚了,旧相识。”

我扭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哪知郁垒依旧面无表情没看我,反倒是他座下的白虎朝我眯了眯眼睛,吓的我一溜烟跑了。

再回来时,已经是四日后。

我牵着拘回来的魂魄,把手中令牌给神荼看了一眼,哪知神荼只是随意的拿眼风扫了下,发觉门里门外都没有其他差使,破天荒头一次在守门时开口同我说了话。

“听说了么?司里最近出大事了!”

大事儿?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叶殊怎么了?

郁垒说:“瞧你这丫头不像什么省油的灯,昨日那场面你怎么没在。

昨个夜里有人在八百里忘川放了一宿的烟花。”

郁垒说话实在太难听,但因着我想起来昨日正好是我为念胥与胥落约好的三日之期,便一颗心思都放在了这事儿上,其他的话也就忽略了。

“最后呢?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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