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汀兰的话中,我倒是能听出一些小叶子的影子,可事实上,带着小叶子影子的叶殊,也只活在汀兰嘴中。
我醒来也有几日了,不仅不见叶殊过来探望,就连个问候伤情的人都没有,着实让人心寒。
午间,汀兰去熬药汤,我闷的发慌便出了元夕阁的门,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思忖着找些什么借口,去瞧叶殊一眼。
不来看我就算了,我总不见得同他一般见识,几日看不到他,还怪想念的。
方坐稳,就听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想是汀兰回来了,我偏头看过去,未达嘴角的笑堪堪凝在了脸上。
穿着华彩锦衣的女子见到是我,同样怔愣一瞬。
“呵,”
我率先回过神来,冷笑了一声站起来,“阴魂不散。”
彩衣女子亦是狠狠的瞪着我:“我就该猜到,是你在纠缠他!”
恶人先告状,她竟还摆出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架势,脸皮着实厚到一定程度。
我自出生至今,活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直觉着两人若能相处的来,便凑在一堆相处相处,若相处不来也不必勉强,所幸这些年来活的倒也自在。
可后来去凡界陪着小叶子,眼前这个女人,就成了我的心头所恨。
凡界一世,我只望着叶殊能在我的庇护下,无忧无虑无病无灾的生活。
叶殊冠礼后,曾同我讲他因为心中有所挂碍,已无法剃度入佛,我还高兴了好一阵子,满心欢喜的想着帮他相一个好姑娘,张罗一门好亲事,然后看他夫妻和顺,子孙绕膝。
可这一切,全被眼前这个女人毁了。
是这个女人找来了妖僧对付我,叶殊是为了救我,才替我挨了那妖僧的致命一击。
是她!
都是她!
“今日你既送上门来,”
我捏了捏手指头,活动了下筋骨,“咱们,便将凡间的账好好清算清算。”
我成仙不久法力不高,但好在幽冥司这地界被设了限制,总是压制着神仙的术法,是以只以拳脚功夫和真气相拼,我也没落下风。
只是……重伤未愈,每每出手便牵动背后肌肤,隐隐能觉察到伤口要裂开的迹象,涨疼不已。
彩衣女子觑我受疼动作迟缓的空档,火速出掌击在了我胸口的位置,我自然不会示弱,手上凝了真气,狠狠地灌入她肩头。
两人闷哼一声分开,我身子退后,直撞上了后方的石柱子才停住,伤口一道道裂开,竟比方受刑时要疼上千倍。
我受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口血从喉咙间咳了出来。
反观那人,嘴角虽有血迹,但却只是退开了几步。
“怎么样?嗯?”
女子朝我走近些许,嘴角带着胜利者的狞笑,“贱人,当时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叶殊哥哥早就同我成婚了,今日我便杀了你,”
她手扬起,戴在右手的那串碧绿色珠子,竟似受着法力的催动闪着异样光芒,“杀了你,叶殊哥哥也不会……”
“在我幽冥地界大打出手,”
叶殊的声音破空而来,打断了她的话,“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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