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个把时辰的午觉,醒来便听闻戒刑堂自我之后又开了张,郁垒因玩忽职守被行了十二道银骨鞭。

想想那鞭子打在身上的滋味,我一个激灵,当下便拿着汀兰不知从哪儿倒腾来的药膏前去探望。

我本是抱着一颗好心过去,却没得到一颗好心应有的待遇。

我推开郁垒院子的大门,笑着同白虎打招呼,结果那白虎不但一直瞪着我低声咆哮,还曲了前爪摆出一副要同我干架的阵仗,我后退两步,赶紧拿出药瓶壮着胆子递给它瞧,对质了好半晌,它才恹恹的给我让出了一条道。

进得屋内,郁垒哼哼唧唧的趴在榻上,神荼正在收整药瓶子。

我同神荼打过招呼,便径直去了郁垒的床榻前,我以为郁垒见我亲自来送药,会感激的泪流满面,结果——

“你来做什么?”

神色、语气就连露在外面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满满的不友好!

“你同外面趴着的那个果然是一家的,”

我吸了口气,将药瓶往他面前一搁,“说罢,我是害你玩忽职守了?还是害你挨鞭子了,你们一个两个要这种态度对我?”

“都有!”

都有?开玩笑,我今日是在酆都大门口同他说了几句话,但我也同神荼说了,人家神荼怎么就没事,偏就他受罚了?

我看他:“说清楚。”

郁垒开始控诉:“今日若不是你过来同我说话……”

“等一下,”

我打断他,“你约莫忘了,今日我是安安静静的回来,是你在大门那里叫住我,问我是不是看上了哪里的小白脸。”

郁垒想了一下,略过这里继续说:“你前脚刚走冥王大人后脚就出现了,问了一些关于你我谈话的内容,然后就命人将我押进了戒刑堂,你说我挨鞭子是不是因为你?”

我有点不敢相信。

自我来到幽冥司,神荼郁垒尽忠职守那是出了名的,叶殊为人虽然冷漠孤傲了些,但也不是一板一眼不懂变通的人。

我不信他就因为郁垒同我说了几句话被他看到,便治了他的罪。

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我搬了个凳子坐到一旁:“你且将当时的情形仔细说说。”

郁垒回忆道:“我当时不过就说你在外面看上个小白脸,为了不让旁的女子接近小白脸,你便到处去说小白脸的坏话,”

顿了顿,他垂头丧气,“我还特意在冥王大人面前夸你,说你这丫头性子挺好,根本不用担心小白脸不喜欢你,还鼓励你去同小白脸直接表白。

我觉得我说的没问题,可冥王大人听了后脸色越发难看了。”

郁垒郁闷的看我:“你说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做错,”

我分析了一下,“你是嘴太欠。”

“……”

看望过郁垒,我去了八百里忘川,那里只有无尽的黄沙和开落静谧的曼珠沙华,适宜我此刻有些喧闹杂乱的心。

我就知道,六界之中只有你待我最好!

既然知晓,就别到处乱跑,也别……去招惹些不相干的人。

郁垒的话,倒是为我解了方才疑惑。

叶殊应是听了他说的话,以为我当真有了喜欢的小白脸,而且还每日跑出去招惹他,所以才会特意叫我过去,同我说这番话。

叶殊原是这般在意我,我有些开心。

可叶殊对我又是哪般在意,我有些糟心。

我认识他这么久,陪着他这么久,便是我再笨,我也能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心意,远非凡界那种长辈的照顾,朋友间的关怀,而是……而是……

我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就是女子对男子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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