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挨打!”

她吐出一口血沫,笑着安慰他:“我没事。

一点也不疼!”

“骗人!”

高远垂下眼睛,眼神落在红肿的嘴唇上,心疼地不得了,连忙抬起袖子给她擦鼻子和嘴上的血。

田园园侧过脸轻轻推开他的手,转头看向一脸颓丧的钱满仓。

她想了想,应当是钱富贵向他坦白了一切,便说道:“富贵说,三日之后让高远去提亲。”

刚一说完,钱满仓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个二百多斤的大男人当着二人的面“呜呜“地哭了起来,以前就觉得他是真性情,没想到居然这般没有当大老板的包袱。

田园园连忙蹲下身子,询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被打的人还要安慰打人的人,这都是什么世道!

谁知,钱满仓立刻止住哭声,一脸鼻涕一把泪,指着高远骂道:“你问问,这个畜牲干了什么好事!

真是天要亡我钱家啊!”

说完,又抹起了眼泪!

这话说的,顿时让二人觉得匪夷所思,两人一个右脸肿成猪头,一个左脸肿成猪头,倒是真像一家人。

田园园一脸懵逼的看着高远,后者也是一脸茫然:他干啥了?他也不知道!

钱满仓一想起儿子的话顿时老泪纵横,指着高远手指抖成帕金森:“你,你,这畜牲干的好事!

我老钱家就这根独苗啊!

你这畜牲真能下去手!

你这是要绝我的后啊!

我不活了……”

这番指责说的高远云里雾里,他干什么了?怎么就绝了他的后,连忙辩解:“我,我要你娶你闺女,并不是娶你儿子呀!”

“还在胡说!

我就这一个儿子,哪里来女儿啊!

刚才我儿子说非你不嫁…还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这畜牲,我打死你!”

钱满仓慢慢爬起身,捏着拳头去打高远。

刚才能打到高远还是因为出其不意,这会儿,哪里会是高远的对手!

他身材臃肿肥胖,高远身手矫健,他举着拳头打了半天,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

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这畜牲!

居然敢祸害我儿子!

他还得给我生儿子传宗接代呢!”

一想到自己的独生子被男人嚯嚯了,他就心疼地一抽一抽的。

高远一边躲,一边委屈:“我跟钱哥都是男人……我怎么跟他有肌肤之亲?前些日子,我被人陷害才跟你女儿……”

“你这畜牲!

牲口!

天杀的忘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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