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冰冷地目光里,王太医审时度势地改了口。
田园园搀着他往殿里走去,他腿被咬伤,走路时是拖着腿,两人艰难地往大殿里挪:“这狼是从哪儿来的,”
“哎呦,我哪儿知道!
早起,我听到抱厦里传来咀嚼声,一看门被咬烂了,那头畜牲正在吃灵床上的尸体,呦呦,我去的时候肠子流了一床,胳膊都被吃光啦。
死者为大,我这不就去驱赶一下,谁知那畜牲还想吃我,幸亏我老当益壮,跑了出来…”
一想到灵床上吃的还剩半个身子的尸体,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前些日子,南苑有个人摔死,在他住的杏春堂里停灵,因为是摔死的,血肉模糊,这才引来野兽。
“也不知道南苑那儿怎么样了?”
王太医回头看了南边的宫殿,混浊的眼珠满是担忧。
田园园也不知情况如何,随口安慰道:“他们那儿人多,想来不会有事!”
说罢,缓缓吐出一口气,腹部隐隐传来坠胀感,肚皮发紧。
她脸色苍白,摸了摸肚子。
大白天的都有狼闯入,也不知道那狼从哪儿进来的。
天际低垂,乌云密布,这会儿雪小了不少,不过看天色还得下。
“哗啦!”
一声,一个碗口粗细的树应声而断,随后,几个守卫提着斧头上前砍了起来,一斧头下去,露出青白色的木茬,还有股清新的木头汁液的味道。
“你说咱们点狼烟怎么样?”
一个南苑的下人看到满地的柴火提议道。
一个砍树的守卫笑道:“你不知道,皓月别院周围都是山脉,离京城两个时辰,离梧州虽然只有一个半时辰,可方圆五六百里没有人烟,连个村庄都没有,你点的烟谁看!
你瞧这木头。
湿的滴水,不在火边烘几天根本点不着。”
那人闻言露出一丝憨笑,加快手下的动作。
小雨和特好一人捡了一大携的木枝,向北苑的守卫说了一声,两人先送回去些,一会儿再来一趟。
其中一个不放心,便送两人回去。
还在砍树的北苑守卫互相看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地笑来,那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喜欢上将军夫人的婢女了。
一路上,那守卫走在前面,特好与小红抱着柴火走在后头。
“守卫大哥,你叫什么?”
相比较腼腆的小雨,特好被自家少夫人影响地活泼了不少。
那守卫转过头,看着女儿家白净的面皮,微黑的面皮飞起些许红晕:“啊,我,我叫杨小树。”
“杨大哥,他们说有狼,是真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付哥说晚上,晚上有狼在叫唤,可能是真的吧……”
正在说话的杨小树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凝,抽出腰间的长刀,警惕地环市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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