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留给了大壮,没水没粮食,谁要是饿狠了就去吃几口雪,直到夜深睡去,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饿肚子声。
一夜无梦,直到天光大盛。
今日天气极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蓝天雪山,景色极佳。
皓月别院门口停了四辆牛车,打头的是个秀气的黑衣男人。
一到别院,他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往日大门口都有把守的守卫,而此时,日上三竿,大门还紧闭。
一个士兵去叫门,叫了半天无人应答。
“月轮大人,门叫不开。”
月轮跳下马,后背背着一把半人高的长刀,眼神凝重:“你们几个在别院附近看看,有什么后门或是可以翻进去的地方。”
“是!”
忽地,“嘎嘎嘎……”
粗嘎的乌鸦叫声从头顶响起来。
他眯着眼睛看去,门口的树梢上停留着几只毛色乌黑的乌鸦,黑黝黝地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几人。
“晦气!”
半个时辰后,有士兵找到一处坍塌的宫墙,几人先后跳了进去,月轮打头,向别院深处走去。
“哐啷!”
一声,有重物掉在地上,男人的痛呼声响起来。
熟睡的田园园被惊醒,慢慢睁开眼。
天色大亮,阳光从门窗中投射出来。
无数浮尘在半空中飞舞着,外殿有人压着声音说话。
她平躺下来,臂弯里睡着已经被包裹好的小婴儿,身体深处还残留着深深的疲倦感。
“噗嗤”
一声,一股酸臭的味道瞬间弥漫开。
排泄过后,“哇哇哇啊啊啊……”
孩子张开嘴大哭起来。
听到哭声,屏风外面传来走路声,下一秒,特好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她脸上还有不少伤,胳膊和腿都用棉布包扎着,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下来,与昨日疯婆子判若两人。
田园园想撑着身子坐起来,试了几次都没起来,孩子还在哭,大壮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两日她自己一直痛的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大壮是怎么过。
“夫人,您别动!”
特好放下铜盆,拿起一个枕头塞到她的后腰处,又将被子盖到下巴底下,其他紧紧塞好,边塞边嘱咐:“你正坐月子呢,不能劳累,孩子交给奴婢就行。”
说着,手脚麻利的打开襁褓。
孩子屁股底下全身黑乎乎的胎便,闭着眼睛,哇哇大哭着。
“大壮呢?”
田园园最不放心地就是大壮,一醒来不由自主地找他。
特好轻手轻脚的给孩子擦屁股,脸色苍白的笑笑:“他在门口呢,昨晚上和奴婢睡的。
您别担心,奴婢会照顾好他的”
田园园躺在床上,看她麻利地把孩子收拾好,包上襁褓塞到她胸前,由衷地感慨:“你回来,真好。”
一觉醒来,脏衣裳已经换下,身下也干爽许多,想来是在她睡下后,都是特好收拾的。
“您说哪里话,要不是您,我们几个都得喂了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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