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没有打断时越,他低头看着面前仰着头不停解释的时越,眼中显然透露着丝毫不信任。

时越被江行简这样的审视犯人的目光压得喘不过气来,突然他想到了医生给霍之周服下的止疼药,他再次张开嘴准备解释,却被江行简冰冷的眼神吓得心里一颤。

——就算说了这件事,他也一定会以为这是我为自己开脱找的借口吧……

时越最终没有说出止疼药的事情,他也停止了为自己的辩解,刚刚说的那些话他不知道江行简听进去了多少,但看江行简的脸色,他好像更生气了。

算了,爱信不信吧。

时越对江行简怀疑自己的态度很气愤,他强压下自己心里被误解的委屈和愤怒,垂下头重新坐在了座位上,没再搭理江行简。

事实就是这样,江行简如果不相信,时越觉得自己也没有办法逼他去相信自己——时越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生气,他不求江行简袒护自己,但至少希望他能够做到平等对待,可是现在自己的人格完完全全遭到了侮辱。

时越咬咬后槽牙,气鼓鼓的别过脸去,连看都不想看江行简一眼,仿佛身边坐了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霍家人得到消息后在傍晚时分赶了过来,霍之周这时已经做完流产手术,被转移到了特护病房。

时越没有踏进病房一步,他心里有气,看着哭哭啼啼的霍之周和缓声安慰的江行简那个心里都不舒服,看到霍家那个出了名的风流家主也没有客客气气招待的念头。

明明自己才是最委屈的一个,现在却成了罪大恶极的嫌疑犯。

时越就算坐在病房外,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

眼看着天色渐黑,时越的手机里传来了一份邮件,他点开邮件内容,里面是霍之周的检查报告。

时越连忙多划几下屏幕,直接拉到了表格的最后一栏亲子关系那里,看到孩子和江行简的基因匹配程度的数字时,时越的心凉了半截。

孩子无疑是江行简的,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导致霍之周流产了,这个认知让时越心里慢慢有了罪恶感,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才导致这个孩子流产的。

正当时越看检查报告看得入神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出来的人并不是江行简,而是一个戴着眼镜长相和善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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