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顿,恰扣住她后颈,低头探究地看进她眼底,“我只有一事不明。

杳杳,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杳心里清楚,倘若不是这次牢狱之灾,他恐也不会开口问她。

他要信什么的时候,是不掺杂质的放纵。

她毫不怀疑,无论她说出什么实质性的愿望,他都会替她达成——只是如今的她,面对着这样的信任,总有些战战兢兢。

像是摔碎过又失而复得的玉佩,系在她颈间,摇摇晃晃,她总时不时就要摸上一摸,确认它还好好的。

谢杳移开目光,沉默了片刻,方轻声道:“我想帮你。”

说者有心,尾音震颤在听者的心上。

沈辞笑了一笑,掐掐她脸颊,“杳杳能有这份心我很欢喜。

你若是有无论如何也想做的事情,我不拦你。

可我希望你要做的事情,只是因着你想做。”

“我不想,也不该,成为你的缘由。”

谢杳垂下眼帘,并未吭声。

沈辞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抬手敲在她额头,正色道:“杳杳,京城这潭水深不见底,独醒者少有。”

谢杳点点头,声音清亮,“我知道。”

“长夜孤寒,不见天光。”

“我知道。”

沈辞笑着喟叹一声,“你这是拿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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