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煦瞠目结舌,片刻才说:“lily,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能结婚。”
lily问:“你不喜欢爸爸吗?”
简煦说:“不是……不,我和你爸爸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与结婚的那种‘喜欢’或者‘不喜欢’无关。”
lily没有听明白,只抓着重点问:“结婚的‘喜欢’是哪种喜欢?爸爸说他喜欢你,还在梦里喊你的名字,这是结婚的‘喜欢’吗?”
“等等。”
简煦有点懵,“你爸爸说梦话喊我的名字?”
lily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
我又有一次做噩梦去找爸爸,听到他说梦话,让你不要离开他。”
又拉起他的手:“并且我还发现了这个。”
lily拉着简煦到了贺闻辞卧室前,打开门要往里走。
简煦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未经允许进入贺闻辞的卧室。
lily站在房间里催促地挥手:“进来呀。”
简煦心一横,想着要弄清真相抬脚迈进了这间熟悉的房间——他竟然有些想念。
他想着只要他们不乱动什么,贺闻辞就不会知道,lily却已经走到了床头柜前,拿起一个木制相框举着给他看:“你看,是我们三个人的合影。”
lily站在中间,两只手分别牵着紧绷着脸的简煦和抿嘴笑的贺闻辞,三个人身后是绵延的深红色的群山——是他们去国家公园时的合影。
简煦难以置信地接过相框,像捧着珍宝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之前床头柜上并没有这个相框。
lily认真地说:“我问了我的朋友,他们都说,他们爸爸妈妈卧室床头柜上放的照片都是一家人的合影。”
简煦猛地想起,他之前把安全套收进最下一格抽屉时,抽屉里确实有倒放着的相框,只是他没有想过要拿起来看。
他内心震动,大脑一片空白。
lily提醒地问:“爸爸床头柜放着我们三个人的照片,所以我们是一家人吗?”
是这样吗?简煦也糊涂了。
他脑海中开始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都是他之前反刍似的回忆过往时刻意忽略的:万圣节时篮子里恰好有他喜欢吃的白巧克力,开始地下关系前贺闻辞看他的眼神总是隐忍克制,他们每次做爱后贺闻辞都周全地照顾他,被lily发现的那晚贺闻辞开灯前先护住了他的眼睛……难道贺闻辞真的爱他?可是如果爱他,为什么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呢?
像是回答这个问题,lily在一旁凑巧地说:“我之前回国,爸爸还告诉我不要让姑姑、更不要让爷爷知道你的存在,说这样能保护你。
爸爸想保护你,是‘结婚’地喜欢你吗?”
姑姑,爷爷,保护……简煦彻底动摇了。
难道贺闻辞爱他,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家庭?他想到贺闻辞几乎从来不提自己的事,遑论家庭,除了lily,贺闻辞像是完全无依无靠地独自生活,而lily跨年时还要被接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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