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钰是知道这个牌坊村的。

牌坊村并没有牌坊,就跟甜水乡凿口碱水井都费劲,穷得鸟不拉屎却要叫富县的地方一样,取名字像是在许愿。

一个两千来人的村落,光棍逾四百人,以前是徐风市本地有名的“光棍村”

据说以前,上面的干部下乡扶贫。

这儿的光棍无论什么年纪,只要你开口问,个个都不想脱贫,都问啥时候能发个女人?女人好啊,有女人就有儿子了,里里外外的活计也有人去做了。

这些人张口闭口扶贫,还不是要自己辛苦?哪有发个女人省事。

成钰明白张队长这是怕她不了解这村情况,一个人在村里遇见什么麻烦事。

不过要她说,麻烦该避着她才对。

从市里到牌坊村,足有三个小时路程。

成钰在车上了解了出警事由,于是在手机上找到直播的录屏,“张队,等会我们要不要先去找一下那个主播呀?让他带我们去找这个房子?”

“那房子就在村子东头。”

“您熟呀?”

“怎么不熟啊。”

张国安说,“一说是凶宅,也就那家了,那房子确实空了十来年了。”

成钰一听老队长这么说,便知道那个主播说的也不全是瞎话,“那这里真发生过灭门案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不是什么灭门案。”

张国安提起这件旧案,仍觉唏嘘,“一家子吃了工业盐,中毒全死了。”

成钰大失所望:“啊?那这主播也太能编故事了吧?”

越往下面村落,车开得越慢。

等一路颠簸到了牌坊村,成钰却觉得有些意外。

她印象里,光棍多的村子大多是破落、脏乱的,很多人家宁愿把钱攒来买媳妇,也不愿意修一修自家房子,觉得这是浪费娶媳妇钱,也是一种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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