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人进来她才回神慌忙将书往架子上放,路今慈进来的时候书掉在地上,徽月眼皮一跳,解释道:“架子很久没换了,过段时间要叫他们来换。”
&esp;&esp;路今慈捡起,并没有表现出半分不对:“婚书写好了就在桌上放着。
月月去看看。”
&esp;&esp;待徽月离去后,路今慈靠在书柜边翻开掉落在地上的那本书。
最后一页的望焚山居然折了一下,少年眼中闪过杀意。
&esp;&esp;他用手在柜子的木板上敲了三下。
&esp;&esp;很快,黑影跪在地上:“主子。”
&esp;&esp;路今慈冷声:“将她最近几日看过的书整理好给我。”
&esp;&esp;“是。”
&esp;&esp;路今慈还是住原来的那间院子。
如今被精心打扫过,布局都和之前在清水镇所在的小院一样。
竹林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篱下牵牛花笑。
&esp;&esp;门吱呀一声推开。
&esp;&esp;桌上大红色的纸张一眼就映入徽月眼帘。
她记得路今慈的字不是很好看,因为他从小就没学过这些。
而眼前的字虽然不说好看,但也能称得上几分工整。
&esp;&esp;“孽徒路今慈求娶长衡仙山掌门之女……自年少时我怕冷
&esp;&esp;婚礼在长衡仙山的祖庙中举行。
这里青灯古佛,供奉着宋家上下几代人的排位,一眼看很肃静。
但是这里不仅是用来祭祖,门派举行盛典也会选在这。
秋冬交替的季节,风吹动绸带角一直在打卷。
这绸带挂在檐牙木上,暗红取代掉下来的漆皮,古静中添了喜庆。
长衡仙山这次是给足了排面。
&esp;&esp;徽月坐在镜前,娘亲为她细细描眉。
&esp;&esp;看看这面镜子,她年幼时坐在这很不安分,头歪着就是不叫鸢儿好好梳。
&esp;&esp;如今她端端正正地坐着,望着铜镜中的娘亲:“娘,我马上就要嫁给他了。
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们要是想我了就去打开床边的匣子吧,那里有我录的音石,千万不要提前打开。
若实在觉得女儿不孝就慢慢忘记我吧,我会照顾好自……”
&esp;&esp;娘亲食指抵在她唇上,徽月一愣。
&esp;&esp;她边细细梳着她的发边道:“今天是月月大喜的日子。
说什么怪话呢!
娘与爹爹都不可能忘记你。
我们都相信你的眼光,路今慈这孩子虽然命运多舛了一点,但对你始终是真心的。
为人父母最想要的无非是子女不受委屈,何来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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