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决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嘀咕:“二哥你说话怎么这种语气?大哥跟大伯走在街上有人簇拥喜欢,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羡慕?”
顾恒修勾唇笑笑:“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都是用命拼出来的,若是哪天命没了,便是有天大的富贵也无福消受不是吗?”
顾恒决惊恐地瞪大眼睛,后背不住的往上冒冷气。
二哥脑子病糊涂了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这是在咒大伯死吗?
顾恒修全然不觉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眼神放空,幽幽的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要想享用荣华富贵,拥有权势名利,就要豁得出性命却搏,只有不怕死的人,最后才能做人上人!”
疯了!
真的疯了!
顾恒决手心冒出冷汗,压低声音呵斥:“你小声点,让大伯听到你说这种话,你就死定了!”
顾恒修不说话了,阖上眼睛休息,皮肤变得苍白透明,眼皮上的血管都看很清楚。
顾恒决盯着他看了半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二哥一定是中邪了!
恒德帝大寿将近,城中的商客渐渐多了起来,车马都走得比平日更慢,一行人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到护城河边,天正好黑了,河边的茶肆和河中的画舫均挂上精致好看的灯笼,和明亮的月色一起倒映在清亮的河中,灯火阑珊繁华入梦。
几人刚到,立刻有小厮迎上来,恭敬地说:“国公爷、世子殿下,画舫就在下面,饭菜酒水均已备好,请随小的上船吧。”
顾恒舟和顾廷戈下马站着没动,等顾淮谨和叶晚玉他们都下了马车才跟着那小厮上船。
从其他地方来瀚京的商客多,虽然现在不过什么节,护城河里也热闹起来,有七八只船在河中缓缓划动。
顾淮谨包了一个两层的画舫,下面一层吃饭,上面一层可以喝茶赏景。
一行人上了船,船便开始往上游走,按照辈分,顾廷戈和顾淮谨在主位方向坐下,顾恒舟挨着顾廷戈,顾淮谨旁边依次是叶晚玉、顾恒修和顾恒决。
圆桌很大,他们只有六个人,坐下以后还有两个空位,看上去有些空。
顾廷戈扫了一眼,沉沉开口:“懂不懂规矩,你们三个小辈挨着坐一起!”
顾恒舟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顾恒决和顾恒修也往这边挪了一个位置,三人挨到一起,顾廷戈和叶晚玉身边正好各空了一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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