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娡竟是一路小跑回到府邸。

她顾不上所有家仆的眼光,脑子里尽是漫天的雪在飘,漫天的白梨花在纷飞。

她就像那一星的雪、一点的梨白,卧倒在深深的白雪里……

她倦伏于流水般的弓形象牙榻上发呆,手枕着头,长长的头发萦绕着春青文绣小袍,垂了一地。

手划过榻边,雕纹是一只小小的喜鹊吧,它也如她般,慌张吗?

“妹妹,匆忙得头发都散了。”

翩翩倚门而笑。

“姐姐快进来坐。”

远娡急急起来,整理了一下袍裾把她迎进门来。

“虽说春暖花开,妹妹还是得注意,”

说着,帮她把碎发拨开,整了整松了的领口。

远娡笑了笑,复又伏在榻上定定出神。

良久,才想起翩翩。

翩翩呢?她仰头张望,翩翩不知在何时走了。

“山之高,月出小。

月之小,何皎皎,”

弦被她拨断,她怎么会弹这首曲!

忙收敛了心神。

远娡踏月而行,廊下的花牙子在和煦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彩光。

花牙上两只交头鸳鸯在戏水,渲染着他们的恩爱。

走到偏廊,数着数,走动。

有种不名所以的躁动不安,曾走熟的路,走熟的房间竟离她那么远,那么陌生。

昆仑果然不在,远娡轻轻推开她的房门。

一切窗明几净,她每天都有收拾吧!

席上的桌上桌还放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酒杯。

她拿起,只觉这只杯子曾在哪见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