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之情使她烦恼。
她不能再闲着。
于是披上了白纱,长长的秋白裙俊逸飘飘,高缘绣花的领袖衬托得她越加明媚,如微微绽放的蓓蕾。
飞鸟玉玦挂于颈项,更突出颈项的柔美、修长。
她深邃的眼似在看着什么,一想,还是换了黄色镂空、里层缀有白雪纱绢的覆面。
“小姐,你真美。”
刚进来的阿尔兹见了,脸带欣喜。
“再美丽也无人懂得欣赏。”
听了她话,两人都不再言语。
独自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过茶馆,走过酒家。
一路走,看着人间繁华,竟有了触动。
不知不觉间,远娡又走到了那棵花树下,春华秋实,树儿也已经结果了。
秋季了……
漫步而来的远娡突然定住了,花树下,仍是那个少年。
白衣方巾,明眸若雪。
枪随着风如蛟龙舞动,紫电回霜,那枪法行云流水,变化多端。
看得呆了,如看见在雪中翻飞的梨花。
他虽没有江东周朗的如酒醇醉,但却有他自己的那种英气勃发。
策马扬鞭,枪,轻挑梨花,枪心舞,天地间只是一团白似雾。
数月不见,却似隔了一辈子。
她早已人是物非。
但,他的眸子还是如雪般清亮!
能见上一面,已经很满足了。
远娡悄悄地转身,正欲离开。
“姑娘别走!”
他还是看见了她。
她只快步向前,他追上了她,堵在身前。
她羞涩地别过了脸,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颤动,心紧到了极点。
而身后的白马仍在悠闲的吃着青草。
“姑娘别来无恙?何以眼睛有了比以前更深的忧郁。”
她终于抬头看他,原来他如此懂她。
她默不作声,紧张得手不停地搅动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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