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个经常上手术台的医生。

他甚至凌乱地找不到打开安全带的锁扣。

他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地一塌糊涂,全部以最丢脸的状态呈现给薄覃桉。

薄覃桉帮游屿解开安全带,游屿立即跳下车顺着公路边缘向前跑,郊区凌晨没人更别提车,空旷的公路正适合游屿这种失去理智的小孩肆意发疯。

游屿一边跑一边喊,跑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喊累了就停下脚步让嗓子休息,休息够后继续像个疯子般踉跄地向前。

风从他脸前擦过,将他脸颊上的泪风干,蛰地皮肤生疼。

他身后一直有盏比路灯还要明亮的大灯,那是薄覃桉的车灯。

不知道怎么被薄覃桉带回去,更不知道这夜自己疯了多久,有没有胡言乱语,游屿浑身疼痛地被噩梦惊醒。

他提不起一丝力气,嗓子更是发不出丁点声音。

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是游屿上次来时薄邵意借给自己穿的居家服。

游屿摇摇晃晃下地,扶着墙走到门边,再到楼梯角,向一楼望去。

好巧不巧,一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也正好抬头,二人对视,游屿声带疲惫,说句话都有气无力,“罗景。”

罗景那张脸太过艳丽,让游屿不得不对自己此时的狼狈而感到羞愧抬不起头。

罗景对游屿笑道:“鸡汤炖了一晚,我去盛,你下来喝点。”

喔,会做饭的是罗景,游屿下意识想。

“昨晚覃桉带你回来差点吓坏我。”

罗景同游屿坐在餐桌边,游屿低头喝汤,他心有余悸道:“好好一小孩,前段时间还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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