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问她:“你知道她吸毒吗?”

邹南稍许顿一顿,终是颓丧地点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她吸毒的?”

“她第一次自杀的时候。

我不知道她吸了多久,她说她总是觉得自己在走独木桥,家里靠她的薪水过日子,她爸妈自从她能赚钱开始就不肯再下地劳动了,她弟弟还要靠她念大学。

她说她弟弟很厉害,年年都考学校第一名,不管怎么样要把弟弟供出来的。

但是她一演出就会觉得力不从心,返胃酸,难受,有次跟着北京一帮人去泡吧,她试了试这个东西,觉得很有疗效,总比看医生好。”

莫向晚又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已经凉了,苦涩涩。

总有人愿意饮鸩止渴,贪图一时快慰,而拒绝苦口良药。

她不知道苦在舌尖,还是心头。

窗外渡过一群白鸽,自由翱翔,莫向晚怔怔看一会,同邹南又是短时间相对沉默。

然后,她再问邹南:“她的事业有了起色,为什么不去戒掉?”

邹南说:“老大,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句话,没有错。

栽倒以后爬起来的困难让有的人宁愿在泥地里面打滚。

因为太了解,莫向晚由此黯然而神伤。

“她因为工作更多了,怕自己精神不好,瘾就越大。

judy为了这个事情骂过她很多次,但是她就是不听。

后来她爸妈写信、打电话还亲自上门找她问她要钱买房子车子,说亲戚们笑话她在现在总是在电视里露脸,但是家里还是平瓦房。

她一赌气就在他们那个家乡的省会城市买了最好的商品房,连装修带买了车,把她这两年攒的积蓄全部用光了。

“她问我借钱,也问judy和管姐借过。

我没有多少钱可以借给她,管姐,管姐让我问一下湘湘的意思,之前她拒绝的那个人,投资了一部电视剧,可以请她去演女一号,给她好的片酬。

她本来不愿意,后来看在有钱拿,但是还是放海口说那么就让罗风来演男二号,追不到她的那种角色。

那个人真的办到了,她——稀里糊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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