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结束,就是指,护河堤上最后的一个参赛者结束了赛程。

从早上十点五十开始,就有人跑完了全程,接着陆陆续续的,到了午后一点,参赛的五百多人中,跑完全程的,中途退赛的人络绎不绝。

志愿者们都以为最迟到下午两点,比赛就该结束了。

“今年那个人又来参加了,比赛结束的时间怕是要说不准了。”

资深的志愿者们对于赛事和参赛者都更加了解,都躲到了树荫下。

那个人,第一年参加马拉松时,跑了一公里,晕了过去。

第二年又来参加,跑了十公里,又晕了过去。

第三年,跑了二十五公里,这回没晕过去,只是腿抽筋了,最后还是被担架抬了下去。

算上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

“谁?”

年轻的志愿者们也听老志愿者们说起过,有那么一号人,年年都来参加比赛,年年都不得不中途退赛,堪称是史上最失败的参赛者♀样的人还有人支持?

“我们那么多人冒着大太阳,就是为了等一名参赛者?”

年轻的志愿者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还真是胡闹。

几百号人,为一个不可能跑完全程的人服务。

“习惯了,马拉松比赛节奏慢,没什么刺激可言,我可是专门为了看她跑完全程才来的。”

老志愿者折了根柳树下来,在手里饶成了个藤圈,做成了个朴素的王冠。

人力有限,是人,就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很多事,因为条件和环境的限制,你无法去尝试和完成。

所以,在选择成为观众的同时,可以为别人的成功而喝彩,也可以为了别人的失败而感动。

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去面对反复的失败的。

呼吸从粗重到短促,整个头皮上全都是汗,连睫毛也被汗水黏成了几根黑线,四肢灌了铅似的笨重,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夏悠的双腿和手臂配合着,在炎热的空气里挥动着。

她吸了口气,将胃里的呕吐感咽了回去,再看了一眼路标,已经三十五公里了。

霸州市的这条护城堤总长五十公里,她用了六小时,跑完了大半的距离。

从四年前举家迁移到霸州市,她每年都要来参加这项马拉松赛事。

尽管每次她都会中途退场,可她还是坚持每年都会再来参加。

频繁的参赛和无奈的离开,让马拉松赛的组织者和参赛者们都记住了她的面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