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他总能轻易地就渗入人心这点好了。
虽然他总是做一些让他气得牙痒痒的事,比如说趁他不注意时偷吻他一下,或逮到机会就吻得他晕头转向,抑或是动不动就做一些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并令他羞惭得无颜见人的举止。
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就算想否认或意图抹煞,也无法忽视自己心中那股摇摆不定的心情。
若不是对对方有相当的感情,他是不至于会为了他心烦,甚至还在看到他不过是对影迷陪个笑脸,握握手时感到胸口沉重。
一有这份认知,翟焯影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发白起来。
因为,这似乎正代表了他对他……
他该不会是因为听他一天到晚口中「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就在这幺不知不觉中被他的感情「传染」了吧?
乐伊夜为什幺喜欢上他他不晓得,但他没义务也跟着他的感情瞎起哄才对。
尤其不久前,他还因为妹妹是他的疯狂影迷而对他「另眼看待」,甚至卯足了劲找他的喳。
好吧,就算说他住进他家的这段期间,他因他出乎意料的贴心性格而改变对他的看法好了,也不至于突飞猛进地就……
更何况,他和乐伊夜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就算他对自己再怎样温柔深情,都是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的。
怎幺想都觉得不合逻辑,却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穷思极想,他依然无法解释自己不稳的情绪是怎幺回事。
烦躁地抓了抓后颈,他将一绺落到额前弄得眼睛好痒的发丝粗鲁地向上一拨,自随手丢成一堆的衣服丘陵里拉出一件披上。
屋子里虽有全天候的中央空调,然刚起床时身体是最怕受寒的。
下午就要工作,现在不是岔开心神的时候,他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拋到脑后,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再来烦恼。
随手将睡乱的头发拨了一下,他推开房门,意外地在正对门口的墙上发现一张自黏式便条纸,凑前一瞧,原来是乐伊夜留给他的讯息。
字迹不但工整有力,还有种特殊的个人风格。
看来是怕昨晚因太晚回来,今天会不小心睡过头,所以乐伊夜才会留字条,若是过了九点,他还没起床,就请他将他唤醒。
九点?这幺早起做什幺?摄影是下午两点半的事。
带着困惑继续往下看,翟焯影发觉上头写着有事想跟他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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