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破产让他的处境变得糟糕,江声甚至是一个有些恶劣的人。
脾气很大,折磨人很有一套。
那种只对亲近的人暴露出来的锋芒,让人分不清这样的特殊待遇是否也属于他给予的偏爱之一。
严落白是不会因为现在江声和他住在一起、又总是露出脆弱、破防、孩子气的一面看低他的。
像是怕严落白不信,江声又说,“谁会对一个病人态度糟糕?我也没有那么坏。”
林回有睡眠症,年纪更小的时候会时不时晕倒,一直被关在家里。
到现在才好了些,可以正常出门。
林回是江声大学专业课教授的儿子。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他到林老师家里做客的时候,老师想劝江声毕业后留在她的工作室,还是林回端茶给他。
江声转椅子的速度慢下来,到停下。
“有次我们亲亲的时候他忽然栽倒在我身上。
人高马大的,好重啊。
我差点累死都搬不动他。
当时真的是给我吓一跳。
我以为是被我迷死了。”
严落白轻嗤了声。
江声转过脸来看他。
他长了张纯情少年感的脸。
什么都不用做,就是那样站在那里,就是会让人念念不忘的年少白月光具象化。
漂亮到他寂静下来不说话的样子,会很轻易让人知道怦然心动的感觉。
江声思索,“那次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他就对我提了分手。”
“所以你们之间只有一个吻?”
严落白不太确定自己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
江声开始眨眼睛,“呃呃咳咳呜呜嗯嗯。
。”
严落白瞥了他一眼,语调很平,眼眸很冷,“不怕他睡死在你身上。”
江声闷不吭声,下巴搁在黑漆漆的椅子靠背上,耳朵红红的。
严落白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说这句话干什么,皱着眉按了下眉心,不再提这个,“你对他还挺好的。”
他说的不是江声口头上描述的这些,而是江声的报备中对林回的主观描述。
江声又抬起头,“当然,我人很好的!”
严落白整理手上的报告,“好到网恋被骗二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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