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怔然一瞬正要说话,顾越继续:“这么多年,你当知我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别忘了咱们之间还有掌掴的过节。

你要是聪明点,至少应该特意避开这条路才对。”

姜眠不可置信地仰头望顾越,连呼吸都屏住了,他逼得近,她整个身躯都在他阴影之下。

不知道他是吓唬人,还是来真的,若是后者,她压根反抗不了。

从顾越欺身过来那一刻,强烈的压迫感叫她心脏开始细微的、一抽一抽的疼,这种反应无疑加重她的恐惧。

但比起恐惧,委屈也并不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只是喜欢你,我犯了什么大错吗?”

被人误会的难过,以及为曾经这个姑娘纯澈爱慕的心疼一起压过来,她真的想好好问一问顾越这些问题:

“我是冒犯过你一次,但那时也是你言语失礼欺负我在先。

除此之外,我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羞辱我?”

那澄澈眼眸中满溢委屈,顾越怔然看,睫羽微颤,不自在地转开目光,一言不发退开两步。

姜眠确实和京中贵女差得太多,皇上与太后没指派人教她识文断字与琴棋书画,她便自己也不上心去学,身无所长丝毫不为父兄争气。

仿佛终日除了围着他转,再没有自己的事情。

可以往她如此,他也不会不留情面。

今日却起了火气。

顾越俯首,纤弱单薄的小姑娘目色泫然——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自己确实过分。

他张了张嘴,最终略显僵硬道:“我讲话失了分寸,你别怕,我不碰你。”

姜眠身体不舒服,也不想听他说话:“我可以走了么?”

“你去哪,我送你。”

“不耽误大人时间了,前面就到了。”

顾越看了看她,没再坚持:“好。”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走了,姜眠有些呆呆的,闭了闭眼,再强撑不住,抬手捂住心口跌坐下去。

预想的惨重疼痛并没有出现,身侧微风刮过,她被一个有力的臂弯稳稳揽住。

姜眠吓了一跳,忙转头去看。

“宴云笺……”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看不见,只能焦灼地问。

她有些愣:“你怎么在这呀?”

“天色晚了,姑娘走后我总觉不放心,才跟过来。”

宴云笺声音很低,只带动了些许胸腔震动,显得更加温柔沉稳,“你还好吗?很难受么?”

其实还好,她从落水后醒来心脏就一直不大舒服,倒不严重,可能是着凉的缘故。

靠着他,心脏别扭的窒闷渐渐平复,姜眠细白的手指揪住宴云笺衣袖:“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她身

躯单薄,气息细弱,只这样说,并不能叫宴云笺放心。

他手臂横亘在她柔软的背上,手掌攥着拳,并不敢拢住她肩头,若非事出突然,他连靠她这样近都不敢。

但眼下,宴云笺迟疑过,到底挣脱礼节束缚,伸出另一只手比捞姜眠膝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我带你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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