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约定好的那个深夜,锁链被赵英轻轻取下。

温良想到一件要紧事,小声告诉赵英:“我走后,你得在张革命那里狠狠骂我,怎么骂都行,你越是沉默,她就越会拿你出气。

我不会向警方透露我们的事,你也不要说出去……这样那些村民就不会找你的麻烦。”

“记住我之前和你说的话……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赵英塞给她两个馒头,嘴巴一张一合印入温良的眸中,“快走。”

温良揣着馒头,压制着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在夜色里悄声踱出村口,没有听到狗叫声,才松了一口气。

可温良还不能庆幸自己已经逃离了这个地方,她这副样子村里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那些货物,所以她不能被人发现。

她在夜色里,顺着一条水泥路向前,耳朵警惕地辨认是否有来往车辆。

赶到镇上时,布鞋几乎被磨穿了鞋底,嗓子干得像能擦出火星,但现在她还不能报警。

村里的事,镇上并非一无所知,她报了警,有很大概率会再被送回去。

温良躲在学校附近,有孩子觉得她是个乞丐很可怜,于是让接送的家长丢了几个硬币。

温良拿着钱给学校打了电话找柳老师,那是一通救命电话,万幸的是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见到柳老师的那一刻,温良才感觉自己是真的得救了,坐到老师身旁就昏昏睡去。

她能顺利地逃走,要感谢赵英弥足珍贵的善意。

温良希望张革命他们满村子寻找她时能遗忘掉赵英,但这并不可能。

“对不起。”

太过疲惫颠簸的温良开始感觉到腹痛并大量出血,以为自己流产了。

医生做了b超,告诉她这是生化妊娠,受精卵没有着床,算是一种优胜劣汰。

这对温良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像牌坊村那样的拐卖村,他们的基因里就带着罪恶,就不该得到延续。

她在警察面前陈述了关于牌坊村的一切,却唯独漏掉了赵英。

她并没有忘记赵英,只是不敢去想她的遭遇。

警察可以救自己,但是他们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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