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瞬,对方同属于alpha的信息素像雪崩一样压了过来。
他的整个身体仿佛被冻在漫天雪地里,周围都是一排排高山乌木,平地而起的压迫感恐怖到几乎令人窒息。
南正诚额上冷汗直冒,脑子里一片空白。
前段时间这狗东西还像一头幼兽般总是外露着锋芒,一眼便能看穿她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才隔多久,她对信息素的掌控居然就已经不动声色地成长到这般强大的地步了。
忍着心头的不适感,南正诚缓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瞪着南馥,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是不想在家住,好啊,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哪怕死在外边,都别他妈回来了。”
“那可不行,”
南馥直直盯着他,蓦地发出闷笑,“死之前,我一定会拉你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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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走下楼,南馥坐在小区的长椅上,脱了校服外套按着伤口止血。
晚风徐徐吹过。
她身后都是欢声笑语,美好人间。
南馥忽地有些恍惚,莫名觉得周遭的温情说不出的残忍。
不过片刻,她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双腿不由自主地往临江路的方向走,还是站在那栋欧式小楼的对面,仰望着里面灯火通明。
只有在这里,她的心才能彻底静下来。
“南馥?”
刚要点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你又来了啊?”
南馥回头,一下撞进江郁意味深长的眼底。
他今天穿着白衬衫,下边儿套了条浅色的休闲裤,身形颀长,少年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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