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老牛气喘的开过去,半途又拐回来,停在车边看了眼陷进去的轮胎,示意身后的男孩,俩人下车站在车尾。
王宝甃揪着樱子上车,坐在驾驶座上加油门,来回试了几次,车终于从沟里推了上来。
王宝甃探出车窗递了根烟过去,这男人耷着眼皮没看她,摘下手套甩了甩弄到上头的雪,骑上脚打火的摩托,来回蹬了几次,没打着。
王宝甃也不好先行一步,只得头探出车窗,干等着他打上火。
这男人掀开车座摆弄了番,又不紧不慢连打了几下火,骑上“吘吘吘”
老牛气喘的开走了。
这男人全程没看王宝甃,更没说一句话。
王宝甃把烟装进烟盒,顺手丢进储物盒,看看落在档位的灰尘,嘀咕道:“这车多久没刷了?”
樱子团着手里的雪道:“我也不知道。
我妈说车太脏了,我爸说春节串亲戚前一块洗。”
王宝甃没接话,这是堂哥的作风,万事讲究经济划算。
前头那男人的摩托极缓慢,不比自行车快,感觉一道减速带,都能把它颠零散了。
这种旧式摩托她骑过,十年前还没被父亲淘汰的时候。
王宝甃按了喇叭超过它,后视镜看了这男人一眼,脑海忽的一影,又抓不住,似曾见过?只是一时记不得。
车停在大伯家门口,大伯母迎出来问:“路上咋走了这么些时候?”
王宝甃含糊道:“路滑不好走。
我大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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