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

秋风如丝,专寒苦命人。

郑曲尺没得袄子,一边听着他们将“活阎罗”

暴戾恣睢的形象描绘得绘声绘形,一边冷得打了个阿秋。

淦,本来就够冷了,这一路恐怖故事听下来就更冷了。

——

天蒙蒙亮时,他们彼着一野的风寒露水,终于到达了长驯坡。

福县处丘陵地带,山多平地少,而长驯坡则处于几个小山夹缝之中,玉带瀑布冲刷而下,势不可挡,直奔水渠,可谓一处天然隐匿性强的盆地。

冻了一夜的肢体有些发麻,因此郑曲尺下车时,僵硬得跟个七老八十的人一样。

当然,其它人也没好多少。

而专门负责接送工匠的官兵与长驯坡守卫交接接完,直接解开板车的绳索,骑上快马就返程了。

当他们没人接引,自己惴惴不安来到营寨东辕门时,看到的是一幕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偌大的空地上,上百名赤膊工匠卖力干活,敲打拉锯,叮叮当当,咿咿呀呀。

顿时,从未见过这么大场面的乡村木匠,被城镇井然有序的工匠给深深震住了,自卑感油然而生。

入职介绍

在他们怔愣之际,几个彪形大汉听到动静,相互对视一眼后,就放下手头的活走了过来。

“哪召来的木匠?木匠看尖尖,人尖还是木尖,先报个名上来。”

这一粗嗓子吼来,直接震得山坳遍遍回放。

也让他们这些乡下木匠心口直跳。

这难道就是职场内老员工对新入职人员的下马威吗?

“我是夷上青工,“刮、砍、凿、剌”

四项基本功精通,七星桌椅享誉福县。”

一个中年男子率先出来。

都是周边村县的,哪个认不到哪个,一听就有印象。

“原来是夷上青工啊,久仰久仰。”

青工闻言,顿时跟个战胜的公鸡似的,抬头昂胸走了过去,跟那些县里的工匠站到一块儿。

“我是水昌涂木匠,擅长打造方柜。”

“还凑合吧。”

“我是……”

等一群牛高马大的木匠纷纷介绍完自己,并获得来自县里工匠的批语后,都喜滋滋地融入了新的集体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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