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的声音不少,连着外殿守着的温腕都听得真晰,她知道有些话听不得,便关了门帘退出外殿。
玄烨眼瞅着宁芳气得打着抖儿粗揣着,便知道这事不少,已是招了她的底线。虽也不敢动作太大的劝慰,却也不能站着不同,便还是上前想拉了她坐下说。
可人都没碰到却被她厌弃地打开:“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那你坐下说。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就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不好?”
“别跟我打马虎眼,一边呆着去。”
玄烨见她坐下了,果然听话,笑呵呵蹲在她左腿边,那无赖相引得宁芳这火气消了一半:“走开,远点去。”
“呵呵,那怎么行,我怕你憋着气不好,等会出腿没有人可踢,不是更不痛快。”
这可好,实在止不住笑意,宁芳的火气是全都败下来,叹了口气单手支着头。
见她消气了,玄烨起身依着她右边坐了:“这是怎么了?说出来我好给你出气。”立马收到了冷眼子他也不在意。
“刚刚恭王府来报,你那五弟又得了个格格。”
“嗯,是个好消息。”玄烨的声音并不敢高。
“好消息?!”宁芳的声音打着旋高升,“什么好消息?对谁是好消息?就说你们家没一个男人是好东西!”火焰立马重燃。
“嗯嗯,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玄烨抓住宁芳指出来的手臂紧在掌间,却不知如何接话,一头雾水着。
“善瞳生了他常宁的儿子才多久?哦,血还没止住呢你们男人就这么对待她?还说什么喜欢她、爱她、非她不要?!你们这不是寒了她的心要把她逼死吗?”说了几句,瞅着小三还是不知所云,宁芳更是火爆,硬把手从他掌里抽出立起来,扭着他的耳朵便下狠手,“不明白?还是不明白?”
“明白明白明白……我错了……”这一下绝对不是打闹间的嬉戏,见着小三就快要滴了泪珠子,宁芳才收了手,可心里的火却是下不来,围着屋子转圈。
“欺负人,都欺负人。说什么爱呀宠呀,全都是骗人的!”边骂还边时不时回头瞪两眼小三,“哦,喜欢就要女人为你们生孩子,不喜欢也要女人为你们生孩子。怀胎十月受的苦不用你们来受,精虫子就管不住十个月了?”
“是善瞳——”见宁芳瞪子他,玄烨忙把声音降了五度,“自己愿意的。”
“屁话!有哪个女人愿意刚为喜欢的男人生了孩子连十天半个月还没过、连床都不能下时还能对另一个女人为自己男人生的另一个孩子高兴、道喜的?”气不打一处来,宁芳上前便就着小三厚实的臂头就是一口。
还好冬日的棉服厚着。
其实也不会真咬下块肉,咬得解气了,便生生坐在榻上:“我喜欢的男人要是敢在我怀孕、为他生儿育女、痛得可能死去的生产后,给我偷人还生出个崽子,我非……非哭死不可……”
玄烨没觉得男人多几个孩子、多几个女人是多大的事,即便是在发觉对宁芳的感情后。虽也为她曾说过的言论咀嚼过几日,却也不过只是诧异。
玄烨躺在延禧宫东侧殿的床上,脑海里满是宁芳刚刚失控的画面。如果从前只是诧异,那么这次她的眼泪却直直流进他的意识里,造成一种不明的心理烦躁与思维纠缠。
董氏浅眠在身侧。细眉樱唇,水摇情浓的模样很与宫里的女子不同,有股子清新的味道,到很是让玄烨着迷了这一阵子。
只是今晚,身心于她无一丝波动,躺在她身边只觉得这么个人的存在暂用了他的思维空间。
玄烨起了身,着衣的当下还在不停回想着宁芳的愤怒与眼泪。是什么?是什么不对呢?难道,女人真的不能忍受?……那么宫里这些女人呢?岂不是各个都在淹埋心思?
回到乾清宫,怎么也睡不着。
今夜无风,殿外并不怎么寒冷。玄烨顺着丹陛而下,自然地走到日精门前。
这是要去哪?
见那些侍卫齐跪,才止了步子,转身回了宫。
慈仁宫内亮起了宫灯,宁芳拥着做到一半的麦兜玩偶,却只是独自对着晃动的烛火出神。
和多数人一般,宁芳只在意身边的人。
宫里如善瞳一般遭遇的女子从来不少,可却从不曾引得她关注。不是她现在假慈悲,只是事没有落在她关心的人身上。
其实善瞳的份量并没有素心的重,可面对素心的死,她无能为力,甚至连让她努一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现在呢?她又能做些什么?只是对着小三大喊乱骂一通便真能帮助善瞳吗?
宁芳清楚,不能,所以自嘲。
她不是救世主。不是任何人的、不是自己的,甚至连她的那些行为善瞳需不需要她都不清楚。善瞳的人生,也许真的像小三说的那般,是她的选择,并不需要援手。那自己这番吵闹有什么意思呢?
宁芳双手合实“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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