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一道霹雳撕裂夜空。

简煦从没想象过这样亵渎道德的事。

但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从没有拒绝甚至回应贺闻辞的亲吻开始。

他动摇地问:“为什么?”

贺闻辞说:“你愿意我们就开始这样的关系,你如果不想继续随时可以叫停,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你不愿意也无妨,我不会强迫你,我们继续保持良好的师生关系。

你愿意或者不愿意都不会对你的学业有任何影响。”

这是贺闻辞一贯的作风,是给足了选择权利的彬彬有礼,又是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的冷漠疏离。

简煦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思考这是幸福还是灾厄,却又没能进行任何思考。

能与贺闻辞呼吸同一方空气都是幸福,他当然不会有其他答案。

简煦轻轻地说:“我愿意。”

爱人们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

,是不论任何理由都爱与尊重、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他此刻说“我愿意”

,却是答应一件晦暗的、见不得光的事。

贺闻辞似乎是满意这个回答,摸了摸简煦后颈处微微翘起的头发,又顺着脖子抚到肩膀,大拇指隔着薄毛衣摹着锁骨的形状,移到锁骨上窝轻轻揉着。

他的动作很轻,简煦却仿佛被扼住呼吸,身体应激似的抽搐了一下。

贺闻辞停下动作,重新用胳膊环住简煦体恤地问:“你害怕吗?”

简煦颤着声音说:“不怕。”

这当然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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