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辞蹲下捏捏她的脸蛋,边捏边思考着,思考得太久导致lily不开心地打掉他的手说“不舒服”
,他这才想通了或者更接近于承认了什么似的说:“叫他xu,不要叫他哥哥。”
lily听话地重问一遍:“xu怎么了?看起来有点upset。”
贺闻辞说:“xu遇到了点困难。”
lily天真地问:“像乘法那样的困难吗?”
贺闻辞把她抱进怀里:“比乘法难得多。”
简煦最开始学多位数乘法竖式时总不会进位,班上四十多个小朋友,九九乘法表他背得最熟,乘法的单元卷他考得最差。
但竖式总能学会的,最终的期末考试也能考一百分,可是情感,谁能说自己学得会情感呢。
简煦确定贺闻辞的手上没有婚戒。
他企图用树状图列出基于此的所有可能性,顶端圆圈里写上“贺闻辞”
,两根枝分别连着“已婚”
与“单身”
,再往下是“没有戴婚戒的习惯”
“与妻子异地”
“已离婚”
“孩子领养”
等种种情况。
但是对贺闻辞的全然不知导致每种情况概率未知,树状图枝繁叶茂,简煦却对哪种情况更为合理毫无头绪,遑论得出单一的正确答案。
他颓丧地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但很快他又坐起来,想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贺闻辞的婚姻状况。
虽然龌龊,但贺闻辞不过是意淫对象,意淫对象的婚恋情况有什么重要的,自己开心就好。
他这样想着,把树状图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
碎纸片纷纷扬扬,邮件的提示音随之响起,是贺闻辞发来了三篇论文。
简煦叹了口气。
抛开一团乱麻的情感困境,作为交换生,简煦学习上十足认真,并没松懈。
他利用课余时间一周内看完了两篇论文,又一个周五的课后随贺闻辞去办公室汇报了进度。
贺闻辞提出自己总是紧张地盯着他,简煦就干脆不再看他的眼睛,以防暴露更多不可为人知的情绪。
简煦在白板上列出论文中的定理,目光来回地定在油性笔尖端和贺闻辞身后书柜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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