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关门歇业,温玉为外婆揉着腰,同她细细说尤美贤与福仔近况,自然,她隐去最重要关节。
外婆握着她的手叹息,“你阿妈要走时我是不同意的,他们有钱,一贯看不起大陆人,但听你说这些年阿妹过得好,我才能安安稳稳睡个觉。
不过怎么只你一个人来,坏人那么多,阿妹也放心?”
温玉道:“我来过年呀,总不能阿妈阿弟都回外婆家,大太要说嘴的。
啊——我给外婆带了礼物,今天忙得头晕,差一点连这个都忘记。
”
“回来就回来,带礼物干什么。
”
温玉很是周到,大大小小每一个人都有礼。
亲爱的春山收到一台遥控汽车,高兴的热泪盈眶,夸张得“穗穗!
穗穗!
”大声喊。
你看,孩子们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直接。
有时物质催生欲望,对比红港,温玉更中意西江。
但这个假期注定不平静。
当春山这个傻孩子在两栋楼之间狭窄走道内,同镇上有名的“二流子”谈完话,怀揣宝物,紧张到浑身发抖地走过建设路,才经过店门就被温玉抓住,三两句恐吓就把这个一根筋小同志吓得坦白从宽。
一小包白粉里三层外三层包好,藏在皮带与肚皮之间。
温玉惊诧,压低声责骂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搞‘严打’,你没罪也被抓去枪毙!
德叔德婶三十几岁才得你一根独苗,你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春山被枪毙重刑吓蒙,手臂遮住眼睛,居然呜呜地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是大佬叫我去……”
温玉恨铁不成钢,“大佬是谁?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还哭!
还哭就把你关黑屋!
”
春山瘪着嘴不哭了,哽咽道:“阿爸不让说,大佬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说。
”
温玉眯起眼,威胁,“连我也不可以讲?”
“穗穗——”我可怜的春山,真是撞坏了脑子,居然喜欢温玉这个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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