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那道纤长秀影,广怡王幽深眸底,一丝光亮明灭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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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谌墨叹息,回身,“项大哥。

月光之下,一袭精丽宫装,满发璀璨簪环,如斯美艳不可方物的她,几乎觉得是陌生的。

记忆中的那方形影,多是男装来去,小节不拘,自如如风……“你回到侯府了么?”

“……如此说,也无不可。

”谌墨嫣然,“恭喜你了,项大哥。

项漠涩然一笑,是上天罚他么?偏偏在这样的时候,遇她在场。

“……与公主的婚约,是父亲订下的。

”而接受父命接受这桩婚姻,是失去了她的他,走回原有人生,做回孝子忠臣。

“我还以为,项大哥会与东方姑娘结成连理。

“文香她……”项漠想起那个伤心别嫁的女子,叹息,“她已为人妇。

”对文香,有挥之不去的愧疚,对眼前人儿,却是终生不去的悔憾。

“墨儿,你……”

“原来,云阳驸马与孝亲王妃是旧识?”树影内,步出了广怡王傅珏怀,要笑不笑,“故人重逢,不该如此平淡哦。

孝亲王妃?项漠愕然。

第十二章寻仇(一)

乍逢项漠,若说没有惊讶没有悸动,未免矫情。

但,或是心底明白,两年前两人已经情尽缘断,且事由她起,是以,谌墨并未让这个意外影响太久,坐在回程车里时,面上的平静已与伪装无关了。

宽绰敞丽的孝亲王府马车内,王府男女主子各居一隅,任沉寂在中间流动,似乎,谁也无意打破横亘在这中间已非一日的僵持。

不错,僵持。

自数日前后园的不欢而散,这气氛就在两人之间形成。

傅洌虽不骄奢,仍是可呼风可唤雨的皇族贵胄,纵然是那段避祸江南的落魄时日,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直接指摘责叱,遑论在他一心讨好的心情下。

讨好呢,长到今日,他可曾讨好过谁么?尊贵如父皇,慈严如母后,受过他的讨好么?

她并不是娇弱女子,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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