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教会了我真正弯下腰去,我的依仗是脚下之路。”

这一点,她现在也常在心中自省,生怕自己忘了。

“眼下,我又将有新敌,有些事情联结成网,我有预感,当我终于窥清全貌的那日,也是我自己身在网中之时。”

“我心中亦有甜糖,可能是一块,也可能是几块。”

天亮的时候,宋丸子从石头上慢慢站了起来,她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转身走了下去。

在她坐过的地方,放了一个小纸包,山风吹来,金色的蜜糖豆子从里面滚了出来,咕噜噜,掉到了山石下的深深幽谷之中。

……

“这是我弟荆哥,你哥的哥。

我是荆姐,荆哥的姐姐。”

荆哥都快听出茧子了,从小到大他靠着这个名字真不知道占了别人多少的便宜,现在被这前辈叫来叫去的,他是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

前辈实在是个没溜儿的人,除了做菜的事儿之外实在是满嘴跑马,一会儿说曾在玄泱界变成小人儿做饭,一会儿又说自己在鱼肚子里呆了一年,整日吃鱼肠子度日,还有什么古墓里面煮火锅,白蚁窝里吃烤肉……听着是精彩,可从她的那张嘴里说出来,荆哥直觉里面是掺了假的。

就是听着热闹,忍不住就跟着兴高采烈了起来。

好在,虽然嘴里的真话没几句,这位前辈的食修之法确实高明,随便一点手段使出来就让荆哥叹服不已。

这短短月余里,荆哥所见所学竟然远胜他从前几年的所得,他的食修师父与宋丸子比,就仿佛河流与大海,乍见河流也觉得汹涌,真正见到了海,才知道何谓海纳百川。

“西境真是好地方,怎么也吃不够。”

西境最西之地是栖凤山,栖凤山下的灵狍子其速如风,那肉也是鲜美异常。

宋丸子说上面那句话的时候,她跟荆哥就在一处城外,大锅里煮的狍子肉已经好了,捞出来一块儿也不需要格外调味,用手撕着扇子骨上的肉吃就是,又鲜香又有嚼劲儿还汁水丰沛,吃得两个人的都脸泛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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