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他一口唾沫,呸!

出息!

他说,你这破记性,中学那会出去海边春游,我脚抽筋了,是你憋着一口气死命给我拖上来的,当时我迷迷糊糊就觉得有条美人鱼儿对我温柔的笑啊笑啊,那叫一个美啊。

我抖了半天鸡皮疙瘩说,哪儿啊?!

你他妈安徒生童话看多了吧。

他说,你是不记得,你那会儿豆芽菜一个,自己都晕了。

我坚信这是他杜撰的,就是真淹了按他那会儿的体格我也不可能拖得动。

可后来连奶奶都说有这事儿,说是我受了太大刺激,自己给忘了。

第25章

就这么一直艰苦着,实在接应不上了宿舍里哥几个就互相凑点儿买两箱福满多买一网兜苹果,完了全宿舍死撑一礼拜,有一回宿舍三个人斗地主,一瓶红星二锅头轮流嘬,舍不得下酒菜,吃饭的时候从食堂偷的腌白菜梆子每人舔一口。

那真是舔,不愿意舔的也成,那就光喝酒看人舔,不勉强。

那光景其实想起来特别美好,毕业以后,乃至现在我还常常一想起来就笑。

如果不是老二出事儿,我跟周扬曜本来不会那么快又见上面。

老二是我们宿舍长得最吸引大妈的,典型的文弱小白脸一个,结果自己穷的每天都喝面汤了居然在第一个学期就交了个女朋友。

交就交吧,结果给人弄那啥了。

回来宿舍一声不吭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望向窗外,跟看破红尘一样。

问他怎么了,不说。

我开玩笑说不是被甩了吧?结果我就这么随便一问给他问哭了,你说这孩子脆弱的,念到大学了就这点儿魄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人女孩弄受精的。

哥几个坐着一合计,说这事儿不能再让别人知道,完了让那姑娘自己想办法请半个月假出来,把那颗受精卵拿了再说,她要什么补偿以后老二做牛做马给人还上。

商量定了,凑了一千块钱给老二,让他坚强点儿别哭了,尽快去把事儿办了。

结果谁也没料到事儿会越出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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